垂下頭。
她是需要跳出冷家,跳出單槍匹馬的局面去尋找外面的力量,太尉府似乎也不錯,雖然她對司徒宏無感,根本不想嫁給司徒宏,可若是這件事真的能成,她也就將就應了吧。
反正,那個一眼就走進她心裡的男人已經死了,能以庶女的身份坐上太尉府的少夫人,也是很難攀到的。
冷青蓮已經有了打算,但表面上卻不能夠讓人看出她的心思,似乎是躊躇了片刻,冷青蓮抬起淚眼,搖了搖頭,堅決道,“不行的,司徒公子。沁嵐姐姐已經跟你訂了親,你要娶她,今日的事,青蓮不在乎,就當是意外。”
冷青蓮與冷沁嵐是同年同月出生,冷沁嵐稍大幾天,由於冷青蓮話少,從沒聽過以姐妹稱呼,此時稱冷沁嵐為姐姐,更顯得她語氣中的隱忍大度,還有哀婉之情。
“你不在乎,我在乎”司徒宏不由分說的拉起冷青蓮的手,“我不能讓你受委屈,你也不能這般懦弱,眼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被搶了去,你真能無動於衷她是有百萬嫁妝,可我不是任人買賣的東西,即使你什麼也沒有,我也要娶你”
好一番深情的表白的話,令人聽了紛紛動容,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見到的那一幕,只有一對不得不分手的苦命鴛鴦,一個不言放棄,一個在極力隱忍著委屈。
不管冷青蓮會不會動心,冷澍遠是動心了。
冷青蓮可是他的親女兒,要是能嫁給司徒宏可是要比冷沁嵐強得多,他可就是司徒大公子的岳丈,司徒公子也說了,一文嫁妝也沒有都願意娶冷青蓮,如果這事能成,太尉府總是會給聘禮的,他可是一文銀子都不用花就白賺了許多。
而冷老太爺這邊,聽了司徒宏的話也沒什麼好說的。既能與太尉府結親,還能夠留下冷沁嵐,再借用她的那筆豐厚的嫁妝去尋另外的人家,就相當於又讓冷家多了一條路,何樂而不為
司徒宏知道,若是換人的話冷家容易接受,就是要過他爹的這一關。
“爹,請你成全我們,讓青蓮代冷沁嵐出嫁。”司徒宏拉著冷青蓮,轉向司徒墨,說話間便跪了下來。
“你”司徒墨也是氣結。
自己的兒子自己怎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看看周圍眾人的神情,從剛開始他衝過來時的那種猶如看戲般的木然,到現在一個個為司徒宏而動容,他就知道他兒子的目的到底在哪裡。
在他兒子眼裡,名譽比利益重要的多。
當然在他的眼裡,太尉府的聲望一樣的重要,絕不能給政敵留下玷汙的機會,不論一個人背地裡有多黑,站在朝堂之上的時候,一個個都要保持身為臣子該有的清白之風。
利益可以去賺,聲望受損的話可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就像相府當日為難冷卓恆的那件事,若非上官平雲坐在宰相之位,權勢夠重,有的是人“替”冷卓恆抓住不放,可不只是被冷沁嵐要去一座錦華園那麼簡單。
而他一介太尉,顯然還沒有站在上官平雲那樣的高度。
那麼
“先回前廳”司徒墨甩袖,憤然離去。
回前廳便是有商量之意。
這個時候冷澍遠的反應可是快了許多,趕緊遣散眾人,跟著冷老太爺一起回到前廳。
一路上,司徒宏都拉著冷青蓮的手,讓人以為真是一對差點被拆散的苦命情侶。
“無恥真是太無恥了”
紅袖聽完紫菱帶回的訊息,忍不住的就破口大罵,“那司徒宏什麼東西,竟然說是小姐搶了冷青蓮的男人”
“沒有這麼說”紫菱打斷紅袖。
“就這個意思”紅袖又搶過紫菱的話,“他那話裡的每個字不都是在貶低小姐仗著有銀子奪人之愛麼不是誇他自己忠情,眼裡只有一個冷青蓮嗎我就奇怪了,司徒宏什麼時候跟冷青蓮搞到一起的”
“他倆之前毫無關係,以後就難說了。”冷沁嵐道,“難道冷青蓮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司徒宏”
“冷青蓮這一切都是冷青蓮自己搞的鬼”紫菱問。
“但是冷青蓮又怎麼肯定司徒宏會娶她不惜犧牲自己,還是有些冒險了。”冷沁嵐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話,覺得先前的疑問站不住腳。
“看著冷青蓮平日裡老老實實的,竟也是個不安分的貨。”紅袖也跟著道。
小姐懷疑冷青蓮做了手腳,那麼冷青蓮就一定有鬼,她從來都相信小姐的話。
冷沁嵐靠在軟榻上靜靜的沉思。
說冷青蓮老實,她就呵呵了。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