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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疑惑,雖然覺得體力差了許多,但還可以應付崔定坤一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同歸於盡吧。”崔定坤面色一寒,連出猛招,帶著凌瑾泫朝懸崖逼近。
“夫人,你等著,我去幫他。”拓跋琳琅將凌夫人遠遠的推開,衝向二人的打鬥,將凌瑾泫撇開,親自面對崔定坤。
被拓跋琳琅攔下的凌瑾泫,杵在一邊暗自調整氣息,毒性的侵蝕,讓他覺得體力越來越弱。
“拓跋琳琅,你又壞我的事。”崔定坤陰狠的道。
“後會有期,這不是崔先生曾說過的?”拓跋琳琅淺笑道,“可惜你本想重新佈局對付凌瑾泫,沒想到他搶先咬住你不放,以至於逼的你只能做這場困獸之鬥。現在是不是後悔錯怪了凝楣?”
“琳琅姑娘手下留情。”凌夫人忍不住緊張的叫道。
怎麼留情?此時的崔定坤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步步狠招,稍有放鬆,受傷的就是自己。
“定坤!”凝楣攀上落日嶺,看到緊貼著懸崖打鬥的崔定坤,忙高叫一聲,衝了過去。
“你又來做什麼?”崔定坤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快停手,你已經被恨意逼的走火入魔了。”凝楣拼命想要攔下崔定坤。
“我怎樣不關你的事,快滾!”崔定坤冷冷的道,兩眼通紅,緊逼拓跋琳琅出手。
“不!”凝楣堅決的回答,“我說過,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你身邊。”
“滾!”崔定坤大腦狂熱,一掌朝凝楣擊去。
“啊!”凝楣措手不及,朝崖邊滑去。
崔定坤方才看清自己出手的方向,微驚,連忙收手,去抓凝楣。
由於強大的外力與慣性,凝楣制止不住,任由自己的身體劃下懸崖。
身體跌落的一剎,崔定坤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身處危險之地,臉上還是浮現一絲微笑,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但是由於動作急猛,崔定坤的另一隻手沒有緊扣住崖邊,與抓住的那塊碎石一起松落。
所幸,拓跋琳琅緊跟其上,將崔定坤抓住,獨手撐著崖邊,三人懸吊在落日崖上,面對著下面滔滔河水,觸目驚心。
“琳琅!”凌瑾泫顧不得體內的毒素,盡力撲向崖邊。
處於下面與中間的凝楣與崔定坤根本無法用力翻起,無助的垂吊著,倒是在最上面的拓跋琳琅若是放棄下面的兩個人,自己便可輕易返回崖上。
“定坤,放開我。與拓跋琳琅一起用力,你們能上去的。”凝楣道。
憑著他們的功力,只要有一點支撐就可以自救,而她成了拖累定坤的人。
崔定坤沉默不語,抬頭看了看上方,拓跋琳琅緊扣的崖邊的碎石也有了裂縫,隨時都會脫落。
“拓跋琳琅,你放開我吧,不如讓我跟凝楣一起跌落。”面對意外的死,崔定坤突然心空了,彷彿只有手中緊握的凝楣才是他實在想要的東西。
一生為了那口惡氣,將報仇做為首要目標,當所有的想法落空之後,他想到,與凝楣一起掉下懸崖,沉入落日河,一了百了,也是很不錯的。
“廢話少說,我不會親手將人推向死亡。”拓跋琳琅咬著牙道。
“琳琅。”凌瑾泫趴在崖邊,確定自己能夠很好的用力後,將手伸向拓跋琳琅,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起初,由於崔定坤用凌夫人的命要挾凌瑾泫,不可帶多餘的人,他沒讓侍衛們來,此時空蕩蕩的落日嶺上,除了凌夫人無助的向崖下探望,再也沒有可用之人。
“凌瑾泫,這樣會讓你的毒迅速發作的。”拓跋琳琅道。
只有她自己清楚,並不是崔定坤的毒有了問題,而是由於凌瑾泫受了她的影響,對毒多少有點抗拒,讓它的效力發揮的慢了些,但不等於毒可以解掉,該怎樣還是會怎樣。
她從出生時候起,就百毒不侵,不需要任何法術的支撐就有一具特別的身體。
凌瑾泫咬著牙,不發一絲聲響,用力拉著。
他想到的就是琳琅不能有事,他一定要救她。
蝕骨散,開始一點點去吞噬凌瑾泫的骨髓,體內彷彿被千條蛇在撕咬,疼痛難耐。
凌瑾泫的臉由於用力加上毒侵,已經成了鐵青色。若是平時,憑著自己的功力,加上合適的位置,他是可以輕易拉回三人的。
可是此時,他也是半個殘廢,或者隨時都會被毒死。
“凌瑾泫,你把我打掉,就可以救回拓跋琳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