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女皇看著楊屹，什麼都沒說。

“當然，今後你就能明白。”楊屹長出口氣，才說道，“沒錯，我確實因為這些新的認識發生了一些改變，甚至是巨大的變化，但是我跟神皇不一樣，跟其他傀儡也不一樣，因為我無法贊同他們的觀點。更重要的是，不管發生了多大的改變，我的本質依然是人類，至少我的所有記憶、所有價值觀都是來自人類文明。哪怕我現在擁有能夠蔑視一切的實力，我也不會因此而忘記自己的本質。也就是說，我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更不會為此去傷害身邊的人。”

“那麼，你就沒有變。”

楊屹淡淡一笑，說道：“沒有你想像的這麼簡單。”

“至少對我來說，你沒有變。”

“我說過，你完全無法明白我現在的感受。可惜的是，我無法直接告訴你，因為這種感受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楊屹嘆了口氣，才說道，“說得簡單一點，在我眼裡，你與楊二其實都只是這個宇宙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構成這個宇宙的物質與能量。雖然我現在依然能夠以人類的視角來看待你們，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告訴我，包括你在內，這個宇宙中的所有生物其實全都是物質與能量，與那些沒有生命的物體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有什麼不一樣的話，你們也只是更具威脅。”

“可是……”

“當然，這只是一個在我腦海裡面徘徊的聲音。”楊屹淡淡一笑，才說道，“很明顯，我沒理由把你們當成威脅。事實上，那個聲音同時告訴我，真正能對我構成威脅的是跟我同樣強大的存在。不管你們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你們的影響都極為有限，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下，龍神女皇沉默了，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屹也沒有說下去，似乎在他看來，跟龍神女皇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

不多時，飛船再次出現。

楊屹沒有耽擱，立即帶著龍神女皇回到了飛船上。

開始，楊屹讓飛船恢復了初始狀態，而且讓楊二留在飛船上，就是為了找到另外一艘飛船。當然，未必是飛船，也許是一個其他形態的物體。按照楊屹的判斷，這兩個存在之間肯定有某種關聯，而且不會受到外界因素影響，因此就算已經過去幾億年，而且南北阿爾法星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能夠透過其中一個找到另外一個。更重要的是，這兩個獨特存在來自中心黑洞，裡面肯定儲存了很多重要的資訊，比如宇宙的起源，因此也就有可能透過這兩個獨特存在獲得重大發現。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正是飛船的核心價值。

兩人回來的時候，楊二已經在飛船的控制中心等著他們了。

“怎麼樣？”

楊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判斷沒有錯，確實還有一個相似的存在，而且跟飛船有關聯。”

“在哪？”

“我找了一條航線，準確的說是透過兩個存在之間的關聯關係，確定了一個座標，在格林尼治隕石帶中心地帶。”

“也就是說，空間跳躍的跨度有五千光年？”

“這不是問題。”

楊屹眉頭緊鎖，等著楊二說下去。

“雖然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了進行空間跳躍的最大跨度，但是我們可以利用兩個存在之間的關聯來進行空間跳躍。簡單說，我可以透過飛船感應到那個存在的具體位置，也就能對其產生影響。只要這個影響足夠大，比如讓其產生了明顯的空間波動，我們就能獲取進行空間跳躍所必須的引數。”

“有多大的把握？”

“我已經這麼做了，而且獲得了相關引數。”

楊屹微微一愣，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就可以趕過去？”

“可以這麼說，只是我們得做好萬全準備。”

“什麼意思？”

楊二稍微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在我透過飛船去感應那個存在，並且對其施加影響的時候，對方主動相應了飛船發出的訊號。更重要的是，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雖然我立即中斷了關聯，還同時還原了飛船的控制系統，但是可以肯定，在我斷絕關聯前，對方已經進入了飛船的控制系統，而且獲取了一些資料。”

“你是說……”

“顯然，那個存在已經被某個強大的意識所控制，也許是一個傀儡，也許是一個跟我類似的智慧程式，但是不管是什麼，都有巨大威脅。”楊二嘆了口氣，又說道，“此外，我徹底檢查了飛船的控制程式，卻沒找到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