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色黑了,可是依稀能夠看到血從手指間不斷地滑落下來。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葉天雲把那具屍體用手輕輕一推,然後身體向前一傾,在向前貼進的同時兩腳微曲,毫無徵兆地向斜上方竄了起來,兩隻手剛好抓住對手的頭,右腿一曲就是一個狠狠的膝撞,正好打在了對方的頭部,這人的頭部如西瓜般被當場爆開了。
葉天雲的力量太大了,就算是以堅硬著稱的頭骨也經不起他這一下。
幾秒鐘的時間連續殺了兩個人,對方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還剩下最後一個大漢,他的眼睛都閉了起來,一條水漬順著褲腳滴滴噠噠地流了下來,空氣中充滿騷尿的味道。
葉天雲沒有多做停留,跨步,出拳,抖動,抽手,這一系列熟練的動作在下意識中完成。
十秒鐘三個人,這一次次令人驚歎的華麗武步,讓他在這黑夜中如此耀眼,他把頭微微一抬看向了拿刀的蒙面人。
這個人顯然沒有料想到會是這種結局,由於刀握得太緊了,以至於手中血液不暢而顯得很蒼白,他的手不停地顫抖,用英語結巴著說道:“你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法律嗎?”
他現在也許正在後悔,如果在第一個人倒下的時候他就跑掉,那麼他將會遠離這裡一百米,可是現在顯然沒有機會了。
葉天雲此時的衣服和褲子上全都是血,右手更是紅得發紫,在黑夜裡更顯得有些陰森,他面無表情地道:“法律?你又把法律放在哪裡了?說!是誰讓你來的?八嘎小朋友?”
這人顯然是被震懾了,雖然日本的武士道要求勇,但是在美國的醉生夢死已經讓他忘得差不多了。他有些膽怯地說道:“我說出來你就放過我,對嗎?”由於太緊張,他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葉天雲慢慢地向他走去,然後說道:“你沒有和我講條件的餘地!”
拿刀的大漢顯然知道自己跑不了,因此他邊後退邊說道:“是裡奇·奧納西斯讓我們來的,說是要教訓教訓你。”
葉天雲對這個名字陌生得很,但是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把面罩拿下去。”
那人聽了後立刻摘下了面罩哀求道:“我是武田次郎,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希望你能夠放過我。”
葉天雲看了看他這副熊樣,果然是一個日本人,他的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不是好人,鼻子下面還留著討人厭的鬍子。他對日本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尤其今天又對他有了威脅,因此冷不防地從對方手中把刀抽了出來,然後在武田次郎驚恐的眼神中,用力一揮,頓時腦袋被平著削落到了地上。
葉天雲這時才認真地看起了手中的這把刀,在他的印象裡,冷兵器早己退出了現今的社會,沒想到這次偶然間使用這把刀居然感覺非常順手,這讓他不禁有些心喜,只不過這把刀的外形並不太好看,有種古怪的味道,他想把刀放下卻又有些捨不得,想了想最終還是走過去把刀鞘拾了起來。
葉天雲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然後又拿這件衣服把刀擦了擦放回刀鞘裡邊,走到了車裡。
孫永仁在裡邊看得清清楚楚,他親眼看到過葉天雲殺人,可是外邊的人也太多了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個人全部死去,尤其是最後一個人,頭都飛了起來。一時間有種噁心的感覺,如果不是及時捂住了嘴就會吐出來。
葉天雲用車上的電話打給了林清宏,說了一下所在的位置,讓他找人善後,林清宏滿口答應下來。
突然,又有一輛悍馬車從後方疾馳而來,吱一聲停在了葉天雲旁邊,後面跟著的四輛車依次停下。喬治這個老頭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就跟平常看電視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喬治拍了拍葉天雲的肩膀:“小夥子,好功夫。”
葉天雲謙虛地笑了笑,問道:“您知道里奇·奧納西斯是誰嗎?”
孫永仁臉色有些慘白,他插話道:“是美國一個實力不弱的家族。”看起來他的大學也沒有白讀,至少在關鍵的時候還起了些作用。
喬治點了點頭,看著孫永仁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他想不到這個紈絝也知道這個平常人不知道的秘辛,繼而對孫永仁多了一絲看重,瞄了幾眼,又看向葉天雲:“需不需要我找人善後?”
葉天雲搖頭,謝過喬治:“不需要,我的朋友一會就趕來。”話音剛落,一輛雪佛萊停靠在了路邊,五個彪型大漢拿著袋子,和一些試劑,對著葉天雲和喬治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