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老怪氣得牙癢癢,他狠狠地瞪了丁老怪一眼,氣道:“老不死,就你多事兒!”
就在此時那隻大黃狗跑到了丁老怪的身旁“汪汪汪”地連叫了兩聲,和丁老怪親熱得不得了。
丁老怪扭頭回身奇道:“原來你竟能聽懂它的話,怪不得,怪不得!”
鷹老怪差不多都氣炸了,他冷笑道:“丁老怪,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閹人也跳出來指指點點,先將身子洗乾淨再說吧,我一走到你附近就聞到一股尿騷味,真是讓我噁心!”
葉天雲聽了一愣,丁老怪的身上居然藏著這樣的秘密,如果不說一輩子都沒有人知道,不過第二反應便是這鷹老怪太不講懂人情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諺語,更何況是兩個認識的人。
葉天雲仔細回憶了一下才發現這丁老怪平時說話很含糊,刻意將嗓音掩飾過去,才不由得有些瞭然,不過瞬間他就知道丁老怪肯定會生氣,一個平常如此在意這方面的人,肯定是不想被人揭開,現在如果他不生氣,那麼才叫奇事兒!
丁老怪聽後果然臉色變了變,他將棋子隨意一推,然後站了起來,那平時渾濁無神的眼睛此刻看起來有些陰森,他的身形一變,那蜷縮的身形也直了起來,完全不是平常那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他也不再掩蓋那尖細的嗓音,厲聲笑道:“鷹老怪,你倒是很會說話!我丁鳳山雖然是一個閹人,那也是殺人留下的,就算是沒卵蛋,也有脾氣!”
吳昊天本來一心思考著棋步,連兩個人說什麼都沒聽見,不過此刻丁老怪站了起來,他才被打斷,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後立刻站起來道:“好了,當著小輩一人就讓一步,咱們都是幾十年的兄弟了,何必做出這樣的姿態,忍一忍就過去了!”
鷹老怪此時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不過還嘴硬道:“這可是你先說我的,我如何教人那是我的事,你插什麼嘴,到時候自有你教導的機會!”
丁老怪狠狠地“呸”了一聲,拖著尖細的嗓音道:“放屁,形意門的弟子都由你這麼教,還不上了天!這好好一個孩子就讓你引上了歪路,你心中就不覺得虧得慌嗎?要勸人向善,你不明白嗎?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我們形意門怎麼會出了你這樣的狗屁東西?!”
吳昊天三二步就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勸道:“你們也真是的,不在一起就好了,到了這裡就吵得要命,難不成還真要分個生死才罷休嗎?”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不過丁老怪看向鷹老怪的眼神卻是有些陰狠,而鷹老怪則是無懼地回看著他。
葉天雲本來跟著鷹老怪學習的,聽到了這樣的曝料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他不是一個多事之人,不過對這樣的秘聞同樣好奇得很。
吳昊天清了清嗓子道:“丁老怪的傷是怎麼來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用再重複了。你這樣說他也不怕讓人寒心嗎?他願意說就讓他說好了,你換個地方就聽不到。現在大家要是撕破了臉才是這一輩子最大的笑話!”
鷹老怪顯然是不服,他指著丁老怪道:“可是他……”
吳昊天微微一皺眉道:“他又沒打你,你不疼不癢,有什麼事情等以後平靜了再說,別腦袋一熱就想著自己受了冤屈。”
鷹老怪受了一肚子的氣,他將手使勁向下一甩,然後怒氣衝衝地轉身走了,到了門口“嘭”地一下將那倒黴的木門射開了,一轉彎就不見了蹤影。平時看起來結實的木門此刻卻變成了兩半,就橫在了門口。
葉天雲現在是沒了主意,這鷹老怪正在火頭上,誰能清楚他幹什麼事情,現在跟去那是純粹地找倒黴,所以也站到了院中,想等一會鷹老怪回來的時候再說。
丁老怪頗有深意地看了葉天雲一眼,然後說道:“你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找他吧!”他的嗓音又一次被那含糊的說話聲所掩蓋住,不復剛剛那樣的尖細。
吳昊天也是點了點頭道:“去吧,別在這裡礙眼,他不能把你怎麼樣,你放心好了。”
葉天雲也只能無奈地走出了院子,剛一轉出去便看見了鷹老怪的身形正朝著訓練場走去,不過從背後的兩隻緊握的手來看,此時肯定是沒消氣兒呢。
李宗湖成天都在那裡,葉天雲一想,到時候和李宗湖交上兩手也好,到了比賽的場地,發現李宗湖不在,不由得就是一愣。
鷹老怪一回身就看到了他,此刻突然一招手道:“來,陪我走上兩招!”
葉天雲不想觸這個眉頭,此時與鷹老怪伸手,肯定是一番蹂蹣。學功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