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只要交手的人非死即傷,一次兩次還可以,不過如果次數多了,兩派的仇怨也就多了,到時候西派再與北派聯合起來,那麼蕭雄可能想翻身都不可能。
葉天雲雖然是中脈的一根柱子,不過這根柱子上卻長滿了刺,一個不好就會將自己也刺傷,有些像七傷拳,所以被支出門派也就有了說法。
其實葉天雲所有的一切也只是猜測,他沒有辦法肯定蕭雄是不是真的有一統形意的野心,這一切也都是自己思索出來的。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不過要說到聰明,那也要看在什麼方面,在武術方面可以說達到一個頂峰,不過在做人處事上還是有些生硬,權力的爭鬥中更只是一個雛兒,他所做的也只不過是“學習、看清”這兩個詞。
葉天雲有一點好處便是有自知之明,他對於不熟悉的事物通常都會鑽研、學習,透過不斷地進步來彌補自己的不足,而且可以審視適度,絕不做自己把握之外的事情。
葉天雲沒有在前面停留,就算見到蕭雄也不可能再談些什麼,便直接向後山走去,他現在要遠離前面,將所有的時間都撲到了形意十二形中,並且還要學習金鐘罩。
其實蕭雄究竟有什麼樣的野心,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他現在是坐船,而且還會游泳。蕭雄如果贏了,那麼對他並沒有什麼害處,相反他的好處多多。不過如果蕭雄輸了,那麼他最壞的打算便是離開形意門,這已經是最不好的打算了。
形意門就算找麻煩,也要考慮考慮,以他的實力,三派的人都清楚得很,所以他現在可以很輕鬆地到後山學習,完全不必擔心。
葉天雲到了後山,形意門的老怪們都已經休息了,院子裡靜悄悄的,而且就連那隻大黃也睡覺了,他的動作很輕,儘量沒有打擾到別人。
不過他卻發現和李天驕共用的客廳的燈還是一直亮著,裡邊不時地有人影閃動。葉天雲不禁嘆了口氣,李天驕很愛面子,寧願在這裡自己練習也不願意回到北派,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推開門後便見到李天驕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她猛地一回身低喝道:“誰!”
葉天雲揹著包進來了,一身純粹旅遊的裝扮走了進來,他這一次出去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見到李天驕微微一點頭道:“李師姐!”打招呼只不過是走個形勢而己,總不能同處一室兩個人橫眉冷對的,這樣影響了大家的心情,無論對誰都不會好。
李天驕數天不見憔悴了不少,人也顯得沒有精神,不過看樣子也是在客廳裡練了很久了。她見到葉天雲第一反應竟是眼圈一紅,然後又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她似歡喜又似憂愁道:“幾天不見你這個冤家,竟是覺得不舒服,就我一個人整天在這裡,把我悶壞了。”
葉天雲有些好笑,沒走的時候李天驕可沒少找茬吵架。其實他有些能體會到李天驕的感覺,一個人長期自學武術,心情肯定不會好,需要一種精神上的發洩,不然對武術就將越來越沒有信心。
他在這一方面很有感觸,因為在此之前他也是一個人進行練習,此時的李天驕就好像在走他的老路,讓他有一種瞭如指掌的感覺,所以微微點頭道:“嗯,我也回來了,最近還好?”
李天驕本來已經好了的情緒又變了,眼淚就彷彿止不住的洪水一樣決堤了,她的人本就憔悴,此時又楚楚可憐,那一身白衣將那眉間的愁緒顯露無遺。她含糊不清地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日子總是覺得胸口悶得慌!”
葉天雲知道她是心中不快,被無為道人拒絕傳藝,心裡肯定不會好受,關鍵是她還好強,如果這樣下去,武功沒什麼進展,可能還會患上憂鬱症,所以呵呵笑道:“你最近這些日子沒有出去吧?!”
李天驕一邊哭一邊用那腫得如桃子的大眼睛看著葉天雲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葉天雲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猜的!你在屋裡還光著腳,所以覺得你可能每天都不出去活動,這樣對身體特有害處的。”
李天驕一聽下意識地將那雙不算太乾淨的小腳向後一縮,只是映著燈光,這雙腳倒也長得漂亮。她有些幽怨地道:“外面的那些老怪,誰也不想教我,他們總是拿我和你比,沒一個是好東西了!”
葉天雲聽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前些日子還一口一個老祖的叫,而現在就改成了老怪,又不是好東西了。女人他永遠也無法琢磨透。
不過李天驕再這樣下去就會死在這個屋子裡,這不是開玩笑,一個人整天呆在一間房間又沒有精神上的支撐,只會得上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