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森和眼前的大漢不同,他們的眼中是一陣嚮往,任誰被關在這裡多年都會這樣,整天一個人住在又暗又潮的屋子裡,長期會讓人瘋掉,好在兩個人都不是平凡之輩,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挺到現在。
吳立森一把抓住蕭瑟的手,有些急道:“這裡有沒有我們太極門之人?來了多少?”
不要說蕭瑟,就是葉天雲也是對此不清楚,太極門雖然強大,不過卻一直都淡出視線,做事情也同樣是低調,這幾日根本就沒有見到太極門人,因此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吳立森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似乎是想到一會便能走出去又是高興了起來,大笑道:“看來我也該回去見見我的門徒,太極門應該變得更強了吧!”那又變得希冀的眼神中也道盡了被困在武當幾年的怨念。
葉天雲考慮了一下,也並沒有想到如何利用這些來觀禮的江湖人士,便問道:“前輩,那你有什麼好的計劃?”他話說得倒是極為誠懇,他本就不是一個自作聰明之人,而且對於好的意見或者是建議都能比較虛心地接受,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大漢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刻意緩和了一下目前的氣氛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姓陳,託大你就叫我一聲陳老哥。”他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這是目前所有的人手了,便也不故作玄虛,直言道:“我倒是有個辦法!我們來一個火燒武當,然後利用觀禮之人,將武當所住的江湖人士全部亂起來,也才好趁亂逃出去!”
蕭瑟與吳立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計謀倒是好計,火燒武當,這倒算是一個壯舉。武當的不少建築也都是木製的,只要加上一點風,這條計十有八九能成,不過這招也是過於狠毒了。將火放起來,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挑起後,趁亂逃出。這樣現在是安全了,可是以後怎麼辦?武當萬一被燒沒了,那麼以後所有的仇恨全部要集中到幾個人頭上,武當肯定會派出高手四處追殺幾人!
蕭瑟有些遲疑道:“這樣是不是太絕了些,若是真的被發現了,那麼我們肯定會遭到武當的報復,後果誰能承受得起?”他與葉天雲都是形意門的,他不能不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不過下意識地看了看那盞並不算亮的煤油燈,顯然也是對他的意見極為動心。
葉天雲看到他此時還在為形意門做打算,不由得淡淡一笑,蕭雄為了形意門將他捨棄了,他現在可能還不知道。葉天雲沒打算告訴他,因為這對蕭瑟來說實在是有些殘忍。
吳立森似乎也在猶豫,不過聽到了蕭瑟的話,眼中也變得怨毒,道:“絕?我還是以客人的身份到的武當,誰想到被他們扣下了快十年,這便不算殘忍了?他不仁我不義,這也不能怪咱們狠!只怕我們被武當發現也逃脫不了一死的下場,既然都死了,我們還管什麼身後事?就算我逃不出去眼下我也能出上一口惡氣!”
葉天雲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表示同意!他看了陳姓大漢一眼,此人武功與心計同樣地厲害,只怕被困當年應該是一個風雲人物!從他進到地牢後,步步都在大漢的掌控中!更重要的是他利用了形勢主動算計了武當一把,放火多半是出於對武當的怨恨,才出了這麼一個損招。
葉天雲若是自己出去倒是不成問題,關鍵是還有一個蕭瑟,兩個人非常容易被人發現,目標也很大!跑出武當容易,因為武當的地方並不算大,就算被發現也有時間逃走,可問題是如何下山,如何逃出武當的勢力範圍,這才是整個逃亡過程的關鍵所在。他對於武當的地界並不熟悉,現在有這個大漢的話,也頗為心動。
三個人商量好了計策,便開始行動,吳立森和蕭瑟信心充足地走在了最前面,而葉天雲則是和大漢走在了後面,兩兩行動,機會只有一次,只看他們能不能抓住了。
大漢邊走邊提著剛剛還栓在腳上的鐵球,竟是一點也不影響速度,一邊走一邊冷冷地道:“武當派倒是給我找了一個趁手的兵器,十年之恨全在這鐵球之上,今天晚上我便要給他們來個以牙還牙!”
葉天雲剛才悄然提了提鐵球,稍稍感到有點吃力,將這個東西當成了兵器讓他心中暗暗吃驚。這個球是實心的鐵球,至少要有一百多公斤,這人的實力肯定超過了他理解的範疇。如此重物在他手中輕若無物,這便是實力。武學的道路上,他又前進了一步,因為救出的這個大漢讓他開了眼界,似乎一個新的武學目標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而另一種武學的境界也會等待著他去領悟。
在人少的時候可以憑著空手而戰,可是人一旦多起來,那麼就需要一種能夠威懾敵人的兇器,讓別人不敢輕易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