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雲一直想將自己的形意提高,只是苦於沒有機會!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和形意門的關係弄得很僵,想要去後山還必須要經過形意門,而此時的形意門主是蕭雄,他不想與蕭雄再有什麼糾葛。
對門的老者反倒是有些沉默,斟酌了再三後才問道:“形意門除了教你的三個人,還有其他人嗎?”
葉天雲對後山極為熟悉,幾乎不想便答道:“還有兩位健在,吳昊天,李宗湖!”
老者回憶了一會兒,有些感慨道:“如果今日不是你提出來,我都快將自己的名字忘了。老夫是形意門嚴衡,如果按現在的排輩來算,我是形意門的第一代,他們都是我的師弟!”
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微微一笑道:“我讓你練一練形意的三形,只是想看一看你是否是形意門的弟子!如果你真得到無為他們的真傳,那我就會將所學的東西全部傳授給你!”
葉天雲微微地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就算全練出來,也沒有什麼損失,幾招之間,就算是神人也無法將十二形偷學到手。葉天雲活動一下身體,退後幾米道:“嚴師祖,我可以開始了嗎?”
嚴衡的大門正對著葉天雲的視窗,從他那裡正可以看到屋內的葉天雲,而其他人則根本看不到,笑著道:“你從五形拳開始練,一直練到十二形,我看看你的身手!”
儘管有鎖鏈,但是葉天雲在這些日子已經逐漸掌握兩腳和兩手之間的尺度,身體微微向下稍沉,做了一個三體式,便從頭練起了五形拳。只要是做不出的動作,一律用手比劃一下方向,這倒是有些為難他。
葉天雲是不是形意的弟子,只要學過形意拳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嚴衡的目光單看他的兩個肩膀的發力,儘管手被鎖住了,但是肩膀卻是自由的,因而剛打完五形拳,嚴衡便揮手叫停,老淚縱橫道:“你果然是形意門人,上天待我不薄!”說罷突然叫道:“小子,你看好了!”
葉天雲將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房間內,嚴衡將崩、劈、橫、炮、鑽拳同樣演示一遍後,突然又重新地回到了三體式,左腳左拳在前右腳在後,右拳置於右肋旁。進步時,左腳向前蹚而進,右腳隨之跟步,同時右拳內擰向前打出!左拳在兩拳相交時收回,置於左肋旁。如此兩腳一蹚一蹬,總是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兩拳一出一入,接連不斷,勢如連珠箭。最讓人驚異的是他手和腳之間極為和諧,手銬和腳鐐彷彿在這一刻失去作用!
葉天雲對形意五形拳瞭若指掌,嚴衡出招的那一瞬間,便已經認出他用的是崩拳!但是嚴衡打出的崩拳和他打出的又不一樣,前足踩進一步,後足蹬地跟至前足以後,手則隨之如離弦箭般衝向前下方!
有句話叫做“半步崩拳打天下!”一想到這裡,葉天雲的全身都繃緊,緊緊地握住拳頭,面板泛起了雞皮疙瘩,他不是冷,而是真真正正的激動!
半步崩拳很多人都練過,但是真正能得神髓的又有幾人?就連無為道人都曾說自己的半步崩拳練得不入神!而眼前的嚴衡,腳下的步伐卻和手渾然一體!拳法崩出時,大有勢不可擋的味道。
嚴衡練過後,稍稍一平氣,看了一眼對門的葉天雲,似笑非笑道:“怎麼樣?認出來了嗎?”
葉天雲重重地點了點頭,很是誠懇地說道:“嚴師祖,還請您能教我半步崩拳!”
嚴衡彷彿看出了葉天雲心中的急切,臉上輕鬆下來道:“這個不著急,等過兩天我試試你的火候。若能達到我的要求,別說這半步崩拳,就連我那一形都是你的!”
葉天雲此時就好像飢餓的人看到了一塊麵包,嚴衡若是沒有用出這招,他或許也不會心存幻想,可是現在就好像心懸在半空中,上也不能,下也不行!
嚴衡看到葉天雲的神態後哈哈大笑,似乎想要將心底悶氣都宣洩出來,過了好半天才說道:“眾所周知,這半步崩拳是郭老所創!他心誠志堅,艱苦備嚐,行走坐臥無不用功。郭老更寒暑不易,朝夕苦練,僅崩拳每日必操萬遍。後因除霸為當時萬惡社會所不容,將他投入大獄。但死期遲遲,郭老在牢房仍習武不輟。因帶腿鐐,只能進半步,跟半步,故郭老的半步崩拳來之不易。”
葉天雲當然知道這半步崩拳的來歷,郭雲深因剷除惡霸,犯了人命官司,被關進監牢,仍苦練功夫,由於項上有枷,腳上鐵銬的緣故,練就了只能邁出半步的絕技——半步崩拳,所以,後來郭雲深名揚大江南北,以“半步崩拳打遍天下”而著稱。
哪想嚴衡將話一轉道:“這半步崩拳並非別人傳於我,而是我在這裡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