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惑不解,不禁問道:“親如手足?你是說……”
那紅面老者冷哼一聲,打斷道:“趙師弟,還和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姜海天門主是我們的門主,而他從前不過是副門主,有什麼資格撐起太極門?!更何況他不念手足之情,對師兄弟下手,無論如何,這條罪他都逃脫不了!”
葉天雲向旁邊的人打聽得知,此人正是太極門四大宗主之一,楊氏一脈宗主楊士信。
趙楠剛有些搖擺不定,卻讓楊士信的一句話穩下來,附和道:“不錯,太極門規如何說的,我想吳師兄比我還清楚,看你該如何解釋?”
葉天雲靜靜站在旁邊半天,聽著兩邊的對話,他能看出來,真正想要救出姜海天的人應該是楊士信,而趙楠、陳瑞年不過是受其教唆鼓動而已,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畢竟他曾受趙、陳二人救命之恩,能不和他們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為好,否則良心上也說不過去!現在既然有麻煩的只是楊士信一人,那麼解決起來就簡單多了。
太極門和形意門的構架相差無幾,門主下面有幾位宗主,而每個宗主的權力很大!楊士信顯然深藏不露,在趙楠、陳瑞年未回來之前隱忍不發,待得趙、陳二人一回來,立即鼓動二人鬧事,顯然是想將趙楠與陳瑞年拉到自己的陣營中,這樣就有三派和吳立森對立起來,必將掀翻吳立森!
葉天雲四下打量著,在太極門中同樣有不少心懷不軌之人,只怕楊士信登高一呼,他們就會起身響應,吳立森的處境並不算太好。
吳立森身後的孫澤山抱拳勸慰道:“趙師兄,楊師兄,你們兩位稍冷靜些!前幾天姜海天與吳門主曾經對質過,事情的起因經過你們也並不清楚,我想經過了解後,咱們再說對錯也不遲。”
趙楠抬眼看著陳瑞年遲疑道:“陳師兄,不如我們聽聽情況到底如何再說?如果當年的事情真是姜海天有錯在先,我想易主之事也不是不可接受!”
陳瑞年在一旁沉吟未答,楊士信卻不滿地看著趙楠,堅定地說道:“趙師弟,你太小看吳立森了!和他相處幾十年,這個人的脾性我哪能不知,他讓陳師弟和你去香港相助葉天雲,就是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姜海天真要做了錯事,又能如何?在擔任門主近十年間,哪天不是兢兢業業,以發揚門派為己任?就算是錯,那也肯定是看不慣吳立森的所作所為!”
葉天雲看到這個楊士信簡直就是姜海天的死忠,一會如果真的有人試圖出手偷襲,也必定是此人!而陳瑞年看似沉穩,其實卻有些太死板,不可能在人背後偷襲,而趙楠身懷傷勢,就更不可能出手。
吳立森在這個關鍵時刻朗聲大笑,讓不少人心中都疑惑,他自顧自地笑了半天,而後才眉毛一揚道:“楊士信,當年姜海天用計害我,是你們兩人合謀的吧?趙、陳二位師弟為姜海天出頭,也是你教唆鼓動的吧?別的先不論,你就說說我在任副門主間做過哪些錯事,又或者是敗壞太極門的名聲?依你的話,姜海天害我就是為了太極門,我就需要坦然接受?”這一頂大帽子扣上去,就好像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周圍不少人“譁”的一聲,顯然沒有想到吳立森說出這一番話。
楊士信頓時有些沉不住氣,慌忙喝道:“吳立森,你不要亂說話!我就是看不慣你囚禁姜門主,同為師兄弟,相煎何太急!”
吳立森似笑非笑道:“不錯,相煎何太急!那你說說為何姜海天要害我?他為何不想想手足情深?你的言語間本就前後矛盾,難不成我不屬於太極門人?”
兩人言語間立現高下,吳立森話雖不多,但是一語中的,而且相比起來氣度與胸懷同樣高對方一籌,讓人不自覺地信服。
趙楠終於被說動了,劃清界限道:“陳師兄,吳師兄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其中有不為人知的內幕!我想真相早晚水落石出,不必心急於一時。咱們可以慢慢查訪,到時候真相自然大白於天下!”
陳瑞年本就不善於言談,剛才就一直沒怎麼說話,此時趙楠又轉了風向,頓時也沒了言語。
楊士信暗暗心急,心裡一怒喝道:“好!好!好!陳師弟,趙師弟,既然你們二位是非不分,那麼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完即刻喊道:“是我楊氏一脈的便站出來!”
有他的話,人群裡就有人煽風點火道:“吳立森無才無德,我們將姜門主重新請回來!”
吳立森經歷大風浪,自然不懼怕這些手段,挺身而出冷哼道:“我就知道有人不滿,既然走到這一步,何不光明正大地站出來!”
他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