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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山芋,是接是丟,都迫在眉睫。

但第一個對結果做出抉擇的人,並不是他自己。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卑鄙與冷酷處,是把選擇權強迫性地推到了對方的手裡,以無可避免的煎熬作為代價。

因為這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選擇。

“要是我給你生個孩子,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結婚啊。”

最後一晚在一起,胡蔚坐在他身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他猶自精壯的胸膛,眼裡有愛慕。他刻意忽略那種明白如話的愛慕,更不去尋味其中真假深厚,他只是看著她,微微失笑。

那時候致寒打電話來,問他幾時回家,她今天精神不好,要吃點安眠藥,免得他半夜回來驚醒了,就再睡不著。

他急切起身走去洗手間換衣服,一面叫她不要吃安眠藥,他馬上回來,陪她一起睡。

他不是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車開到美院附近的一處樓盤,他停了車,走到其中一棟樓,保安認得他,說:“好久不見。”他微微點頭,請對方幫他開了樓門,走上去。

十七樓,A 座。

兩居室六十多平方米的房子,月租三千,如果買下來,以現在的二手樓價,大約是七十萬。

她要的話,這所公寓就當是兩人一場露水情緣的紀念品,或者她喜歡現金,也可以。

自後秋毫無犯,到這一步,已經是仁義到極………他並沒有強迫過她,他甚至沒有追求過她。

在看到門牌號碼之前,他已經盤算了這許多。

都是很容易做到,不需要多確認的事。

前提是,那個誤打誤撞或處心積慮而來的胚胎,已經犧牲在絕望和怨恨的雙重打擊下,消失在陽光女子醫院那一類號稱科學為先的手術室裡。

如果,這個前提不成立。

到底事實如何,在他按響門鈴之後,三十秒內就會出現。

胡蔚的習慣,黃昏時候,除了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否則一定在家裡。

她喜歡在陽臺上看落日灼燒過的天空,儘管這個城市沒有提供給她太多機會看那風景。

等待的時候,沈慶平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想做什麼。想透過這一些那一些,去尋求什麼樣的局面,證明什麼樣的結果。

門在面前徐徐開啟。

顧中銘一大早就醒來,喝了放在床頭的一杯水,起身,夏初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