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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臉,眼淚朦朧,本能地去看沈慶平,男人站在那裡,不接她的眼光,也沒有動彈的意思。

只聽周致寒緩緩說:“小姑娘,這一巴掌,不是打你偷人家東西,是告訴你,偷完以後第一該好好看顧,第二,原主子上門的時候,別忘了自己東西是偷來的。”

她看也不再看胡蔚一眼,抽身拿了自己包,胡蔚終於醒悟過來,尖叫連連,就要撲上去和周致寒拼命,被許臻從後面一把抓住兩隻手,這一回 他怕胡蔚對周致寒不利,手上用了力,胡蔚怎麼也掙脫不開,手腕上火燒一般劇痛,由不得淚流滿面,哭得心膽俱摧。

周致寒低頭和任太太說了幾句話,後者無可奈何點點頭,再對沈慶平笑笑:“慶平,我還有事跟你說,我們換個地方?”

她口氣不容分說,沈慶平跟中了蠱一般,先前看周致寒拿手袋,心裡已經慌張起來,此時聽到召喚,千刀萬剮都要去,望了胡蔚一眼,亦步亦趨跟著她走了,臨出門轉頭吩咐許臻:“小許,把她送回去,看著她,等我回來。”許臻應了。

兩人下了停車場,出入電梯時沈慶平伸手扶致寒,換來女人似笑非笑地指指自己腳下,藍色淺口鞋一貫精巧,卻是平跟。自己能站得穩當,助人為樂的手臂都是多餘的。

電梯中另有人,一路無多話,沈慶平對著身側的鏡子看致寒,她賞臉一笑:“是不是老了。”

沈慶平搖搖頭:“胖了一點,比從前還好看。”

致寒煞有介事:“是,心寬體胖麼。”

一來一去言語,句句都親近,可親近中間隔著兩年七百天,朝夕不見面,稀釋難免。電梯裡那路人,以為這二位舊友重逢,或者同學會歸來都不一定。

一前一後上了車,門一關上,沈慶平已經忍不住:“你才說結婚?是不是嚇我?”

他的車還是以前那輛,車前掛的佛頭,門邊的紙巾盒子,都一如往昔。致寒伸手拉開副座前的儲存箱,果然裡面還是放一個吹好的旅行氣墊。

她把那氣墊拿出來,放在自己腰後,雙手在身前交叉,好整以暇,淡淡說:“沈先生,我要嚇你,幹嗎等到今天。”

她不容沈慶平再搭話,轉了話題:“我這次回來,是要和你談一談怎麼處理我的股份。”

她手裡百分之十一是集團股份,股東權利覆蓋所有沈氏集團直系和旗下的營運業務,股份轉讓之初,她同時簽下全權委託書,授權沈慶平代理她的股東權利和義務,包括紅利的支配。

這麼多年過去,她對自己到底從沈氏拿到多少錢,毫無概念,都歸沈慶平掌管,倒是自己屬下那家小公關公司,每年幫沈慶平和他介紹來的客戶做業務,還按單索款,盈利甚豐,完全自己控制,這種獨立,倒也兩全其美。

現在她提出處理股份,沈慶平心裡一涼。這才是嚇到了。

不是要和他徹頭徹尾一刀兩斷,周致寒怎麼會著眼到這麼貼身到肉的經濟關節上。

他從一無所有到腰纏萬貫,無論是尊重,榮耀,愛還是善意,在他的經驗裡,都是他闖蕩下的這份事業給他帶來的。

對沈慶平來說,和誰上床,和誰吃飯,和誰生活在一起,甚至和誰有孩子,都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問題。

他人生裡最重要的問題是,和誰一起擁有這份產業。

把百分之十一股份分給周致寒,自己甘心只持有瀕臨危險點的四十九。

是沈慶平一生一世的誓言,比在聖經面前,佛祖足下,刀斧加身之際更虔誠,更慎重,更剖心剮腹。

這兩年,是靠著每個月看財務報表,想著裡面的每一塊錢,都有一毛一是姓周的,那個名字,怎麼還是要和自己的名字排在一起,他內心深處才有些許安慰與奢望,她不與自己同床共枕,至少同贏共虧。

他口乾舌燥。

良久搖搖頭:“我不同意。”

致寒同情地看著他:“慶平,你只有四十九個點,怎麼由得你同不同意,無非是啟動自動回購程式,你願不願意,都買一份兒走罷了。”

沈慶平騰過身來,直直對著致寒,算是在求她,語氣卻很重: “致寒,你和姓顧的在一起,我不介意,只要股份是你留著。”

周致寒腦門上一陣血衝上去,聽到那個顧字,一輩子的修養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氣得胸膛起伏,厲聲說:“你說什麼?”瞬時間手足都冰涼抖顫,她左右環顧,突然撲上去,在沈慶平頭上身上,劈頭蓋臉亂打,一面打一面喘氣,鼻翼耳垂,一點點都紅透了,幾乎要燒起來,忽然誤打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