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爽。
“怎樣?”連鬱剛也沒坐下,現在站著突然問道。堇昔等吸夠了才轉過頭來看著連鬱依舊拿著托盤站姿十分到位。
“嗯?啊……”
“啊?”連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堇昔想表達的意思,快速地看向斯穎。後者卻掐了堇昔一下,拿手放她眼前晃了晃,“喝昏了?不是吧……”
堇昔羞怒地瞪了斯穎一眼,把眼前的酒杯都移開,轉而看著連鬱悠然道:“……all right。”
他笑了,那是堇昔第一次正視連鬱的笑容。那一種可以逾越漫長年歲依舊純然的笑容,如此深刻入心,讓人心生迷戀,以至於今後多年她都時常懷念,一個陌生的連鬱第一次對她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站在了繁華的步行街頭,齊齊看向街對面。由於酒廊就在街頭拐角處,而且又是剛裝修好的,所以看起來真的像是嵌入摩天大樓基層一角的一塊金剛鑽。
連鬱先邁出腳步往對面走去,“玻璃牆,旋拉門。還有個枕頭吶?”
堇昔讓過行人跟上。“那面牆主要是夠結實,都能防彈,就是貴了些。我想過,單是一面牆也太素了,所以就要求廠家幫我切了幾平米,按上幾扇彩繪的拼色玻璃窗。遠看養眼,細看就會看到上面描繪的原是《佛經》裡面的人物故事。我承認,這點設計是我偷師科隆大教堂的,可人家往玻璃上畫的是《聖經》裡的人物,我想在國內估計沒幾個人對那感興趣,所以索性把它改頭換面定稿為《佛經》裡的普賢,米勒等等了,反正不要觀音佛祖什麼的,那些太俗了。但說白了,這也不算偷師是不是?”
到達了街對面,堇昔又說:“最貴的還是那扇門。當初向廠家訂做時他們說什麼國內沒有我需要的那種材料,要進口,白白多花了一筆運輸費。還以防萬一壞了還得砸進冤枉錢,我讓廠家自己想辦法提高耐用係數。”
斯穎在後面問道:“ha,還挺有頭腦的。不過那枕頭怎麼回事?還往上面貼了兩個大字。”
“字不是貼著的,是鑲嵌進去的,倆字是酒廊名。說得準確一點,那是一對抱枕的模型,玻璃製品。玻璃裡有多個微型光電反應裝置,而可以把白天吸納的光能轉化為電能,在晚上發光。能能轉化,效益極好。”
“‘宅客’——如此重的玻璃味。怪不得。”斯穎走前幾步。
“酒廊名為——宅客,故而取抱枕‘閒暇’的寓意,使之成為廣告牌咯。而且,那都不是普通的玻璃,絕不容易碎,省了擔心它萬一掉下來砸到人的心了。”
“買保險了?”
“買,買了,整個店鋪裡裡外外都買了。誒,不是你幫我去搞那些雜七雜八的手續的嗎,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拜託同事去弄的。”斯穎還在看。
“我見過金屬味厚重的豪華酒店,木質味十足的咖啡廳,以及綠色理念集中的飯館,卻沒見過玻璃味如此濃厚的酒吧。”連鬱左右打量著,“不過,新奇是最主要的。”
“黃色是主色調。”
前面倆人紛紛回頭看著堇昔,剛好經過的一些路人也紛紛連連瞟了他們幾眼,神色怪異。
“進去看看。”她沒有表達錯誒?也許是他們會錯意了。
其實早在裝修完好的時候,裝修師傅就把鑰匙給她送來了。幸好她一直都帶在身上。
堇昔開了鎖拉開一扇門,讓空氣流通一下才把四扇彩色的琉璃門兩兩旋疊拉至一旁,連鬱搭了把手。堇昔讓他們先走進去。
“正面先入視線的是琉璃質面裝飾,不規則水紋式的吧檯。檯面是加厚冰裂紋玻璃面,這樣既清爽而又溫厚,其實是配上了橙黃基調的光色,不管四季如何變換都能給人親和感,不會擔心冬天太冷而沒有生意,更不會擔心夏天沒質感少了坐吧的顧客。其實,這吧檯我更喜歡不打橙黃色調的光澤,白天不似天黑,那時候倒可以試試效果。
“吧檯上的天花是小木船平面橫剖結構形狀,看上去,只是截了尖形船頭到半船的一部分,周圍是碎紋質面了。到了晚上,蔚藍色光束經過碎紋多面折射會出現波光粼粼的視覺感受。看起來有立體感,卻也不會感覺那像是一艘船的殘骸,是不是?事實上,立體厚度不會超過兩公分。”堇昔一邊介紹一邊往吧檯走去,把包放上了吧檯,在牆上按下其中一個開關,“現在不是很明顯,到了晚上可以看得清晰點。”
聽到這裡,斯穎開口問:“看那些座椅上的水晶燈,閃亮閃亮的,一旦都開完,不怕光汙染?”
整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