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小的粉筆頭就能讓它失靈,粉筆灰積多了也要失靈,或者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夏清野不清楚,總之它總在失靈。
好在失靈了也可以手動,就是比原先要費力很多。
夏清野連著按了幾下升降遙控都沒反應之後,他就知道這東西又壞了。上黑板的高度沒有很高,以夏清野的身高,抬手能夠到,他拉了一下,黑板沒有反應。
他用力了一點,四指曲起摁在黑板上,還是沒有拉動。
他放下板擦,準備雙手用力,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西班牙語外教雙腳離地把自己掛在黑板上才成功拉下來畫面,於是緩緩收回舉起來一半的右手,重新拿回板擦。
夏清野還是要面子的。
他皺著眉傾身去看滑軌,其實看不懂,但是總得做點什麼不是?
“壞了?”
講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的,宋知寒的嗓音出現在他身側,可能是離得近,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在嗓子裡,像是隨手拉動大提琴時流淌出的一兩個音符。
唰的一下,夏清野脊背就繃直了。
“嗯。”他短促地應了一聲。
宋知寒抬手,他看起來沒有很用力,那塊夏清野拉不動的黑板,就那麼,滑下來了。
宋知寒又站回講臺前。
夏清野回頭看他一眼,飛快收回視線,繼續擦黑板,擦到最後一部分時候才又一次微微側過頭,這個角度能看見一點點宋知寒的身影。
宋知寒的風衣版型設計還不錯,沒有係扣,從後面看也能看出來腰線。
宋知寒講課的時候沒有碰到講臺,手也沒扶,就那麼直直站著。
宋知寒好像比他高一點。
……
宋知寒忽然轉身,夏清野立刻收回視線,快速擦完最後一點,把手伸給一旁等著用黑板的人看,“宋老師,我想去洗手。”
宋知寒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然後目光上移,微微頷首:“嗯,麻煩你了。”
夏清野第一次來經管院上課,找洗手間還花了一點時間,洗完手,抬頭看鏡子,鏡子裡的人還戴著帽子。
夏清野的衣服是週末剛買的,湖藍色的外套,沒有太多的裝飾,但是顏色非常好看,現在顏色好看的帽子上落了不少粉筆灰。
他直接脫掉外套,用手指耙了幾下被壓塌的頭髮,回到教室的時候,宋知寒正在板書,這麼會兒時間,他又寫了一黑板,夏清野沒有打招呼,直接走進去。
宋知寒又拉了一次黑板,夏清野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輕輕握拳又鬆開,接下來他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宋知寒的胳膊上。
宋知寒抬手的時候,能依稀看見衣服下的肌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