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興奮的去拉程南威的手,聲音響亮的叫著:“爸爸,你來給我點蠟燭,我要許願了!”
程南威一把將壯壯的小男孩舉起了,哈哈笑著:“我們家寶十歲了,我們家寶是小男子漢了!”
男孩立即跟著歡呼,“噢,我十歲了,我是男子漢了!”
範月華在旁邊嬌笑著,輕輕拍著程南威的背,“哎呦,好了,你把家寶放下吧,看你們父子瘋的!”
程南威很聽話的將家寶放下,對著範月華很溫柔的笑笑,眉目含情,之後三個一起坐在桌子旁,動手往蛋糕上插蠟燭。
儘管叢佳佳在來前做過很多心裡準備,儘管叢佳佳告訴自己她不愛程南威,她和程南威的夫妻關係只是權宜之計,可是眼前的情景還是象無數鋼針同時刺入她的眼睛,疼,非常的疼。
家寶的聲音像他爸爸,非常響亮,他還在不住的叫著爸爸,媽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爸爸媽媽一樣。
叢佳佳沒辦法再在這裡欣賞未婚夫的天倫之樂了,她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弟弟,即便他們跟她的關係不好,但血濃於水。
她沉默著轉身離開,腳步沉重的往小區外面走,不知不覺間,眼淚洶湧的流了出來,明知是這樣的結果,還要親眼來看這一幕,只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徹底的跟程南威斷絕關係。
叢佳佳走出小區,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回到和程南威的家,事實就擺著眼前,想必範月華很快要跟爸爸提出離婚,而自己也不能等著程南威攆自己走。
她將自己從家裡帶來的兩套廉價衣褲裝到包裡,程南威後來為自己購置的高檔衣物一件都沒有帶走,那些黃金首飾,她掂量了半天,最後還是留下了,自己跟程南威只做了不到一個月的假夫妻,帶走這些黃金不厚道的。
叢佳佳將屬於自己的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櫃上,有些留戀的轉頭看看漂亮溫馨的公主房,胸口象有把鋒利的小刀在切割,疼的她喘不過氣。
為了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她厚著臉皮跟程南威冷漠高傲媽媽作對,死皮賴臉的不肯走;她冒著捱揍的危險直面彪悍的薛家麗,沒心沒肺的不去想程南威心裡的那個人;她自欺欺人的迴避範月華和程南威的曖昧關係,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今天,她還是不得不離開了。
叢佳佳拎著乾癟的小包走出程南威的家門,想著未知的將來,她的鼻子發酸,眼淚又要掉下來,但卻被她用力的一把抹去。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有比傷心難過更嚴峻的問題,生存。
自己的那個家是不能回來,手裡的錢不多,常駐賓館也不可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學校弄個宿舍,這樣可以解決住的問題,她的抓緊時間回到學校,在教導主任還不知道自己和程南威決裂前,最後利用他一次。
叢佳佳這次沒有再打車,因為手裡的錢不多,得細細算計著花,她拎著包走到公交站點,等公交的時候等來了白豔豔的電話。
“早晨開賓士車接你的那個老男人是誰啊?”女人天生愛八卦,叢佳佳暫忘自己的傷痛,開口直接就追問白豔豔。
白豔豔的聲音挺平靜,“米子恆的新歡叫趙玫,那個老男人叫趙一山。”
叢佳佳只覺得脊背發涼,“他們……他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姐姐我能做無用功嗎,趙一山是趙玫的爸爸,米子恆未來的岳父。”白豔豔眨眨漂亮的大眼睛,“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趙一山的。”
“你不會想做米子恆的岳母吧?”叢佳佳目瞪口呆。
“我做他岳母怎麼了,我含辛茹苦的供他讀書那麼多年,他叫我一聲媽怎麼了!”白豔豔咯咯的笑起來。
艾瑪呀,這世界也太瘋狂了吧!女朋友要給前任朋友當丈母孃了!
“豔豔,你在哪呢,我想見見你。”叢佳佳高度懷疑白豔豔現在精神不正常。
“幹嘛啊,懷疑我有病啊!”白豔豔超級瞭解叢佳佳,“放心吧,我正常著呢,你好好當你的官太太,過你幸福的小日子,等老孃旗開得勝的好訊息吧!”
“我當什麼官太太啊,幸福什麼啊,我已經下崗了,現在拎個破包在大街上流浪呢,你不管我啊!”現在叢佳佳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馬上見到白豔豔。
“真的啊,你在哪裡呢?”白豔豔一聽就急了,“我馬上去找你!”
叢佳佳說出了自己的所在地,然後蹲在馬路邊上等白豔豔。
白豔豔來的很快,二十分鐘後就出現在叢佳佳的面前,看著蹲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