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響本是個倔強脾氣,但見白豔豔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閉嘴,一物降一物,他立刻就閉上嘴了,任由白豔豔將他拉住病房。
出了病房,葉響困惑的看著白豔豔,“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啊?南威哥還沒有吃午飯呢…”
“他那麼壯實的人,少吃一頓午飯也不會餓死。”白豔豔輕笑。
“你什麼意思啊?”葉響瞪著大眼睛,“因為南威哥和叢佳佳吵架,你要報復他啊?”
白豔豔翻了一下好看的杏眼,“我報復他幹嗎啊?你沒看出來啊,程南威現在需要的不是午飯,是需要馬上跟叢佳佳好好談一談,需要我們馬上走開,給人家騰地方…”
“啊…”葉響恍然的摸摸腦袋。
“你可真夠傻的…”白豔豔嗔怪的又瞪了葉響一眼,眼波流動,嫵媚俏麗。
葉響看著這樣動人的白豔豔,嘿嘿一笑,“有你聰明就夠了…”
程南威見葉響和白豔豔出去了,並沒有急著去吃飯,而是急著坐到了叢佳佳的身邊,一伸手,不由分說的就將叢佳佳抱進懷裡,叢佳佳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程南威啞著聲音說:“佳佳,別亂動,不要鬧了,讓我抱一會兒,我真的很累了。”
他的這句話,像用了全身力氣講出,像行過千山萬水般後的滄桑。
叢佳佳不由的心疼,心酸,任由程南威抱著,沒再動,程南威抱著叢佳佳依靠在床頭上,惶然不安多日的心,終於變的踏實溫暖起來,他有那麼的多的話要對叢佳佳說,他有那麼多的情意要告訴叢佳佳,但此刻他真是太累了,抱著叢佳佳就睡著了。
許久不曾這樣依偎著程南威的叢佳佳,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竟然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沒有靠在這個寬厚安穩的懷抱裡了,其實好像間隔的時間不長,但對她來說,好像隔了很久,很久。
她以為自己早已不再留念這個懷抱,可是此時才發現,原來這種感覺還是要命的好。
叢佳佳閉著眼睛,舒服的嘆了口氣,她以為程南威會對自己說什麼,沒了許久,都沒有聽見程南威的說話聲,再過一會兒,她聽見了熟悉而均勻的呼吸,這才意識到程南威好像是睡著了,她微微側頭, 正對上程南威的臉,見他眼瞼低垂,真的睡著了。
程南威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和憔悴,眼底都是濃重的青鬱,偏偏嘴角卻是輕輕的上揚著,含著一絲笑意。
叢佳佳的心又是一疼,咬了咬嘴唇,想了想,還是老實的靠在程南威的懷裡,沒過多久,也睡著了。
他們兩口子這樣摟抱的入睡,睡的很香,直到護士推門進來給叢佳佳打針,將程南威先驚醒過來,叢佳佳隨後也醒了。
叢佳佳看著尷尬站在病房中央的護士,不由臉色一紅,連忙想從程南威的懷裡掙脫出來,程南威卻沒有放開她,依然很強勢著半抱著叢佳佳,從容的對護士說:“你可以來給我妻子扎針了。”
“哦…”護士僵硬的點頭,過來為叢佳佳將吊瓶紮上。
叢佳佳不太自然的伸出胳膊,她有些害怕打針,鼻尖上都滲出了密密的汗。
程南威見她這個樣子,輕輕在後來摟住她的腰,護士低垂著頭,為叢佳佳打過針,匆匆的就離開了病房。
一見護士出去,叢佳佳就不高興了,甩開程南威的手,怒視著他,“你一直抱著我幹什麼啊?不知道羞啊?”
“羞什麼啊?”程南威很嚴肅的反問,“你是我老婆,我抱著你很正常啊。”
“我們現在在分居。”叢佳佳不客氣的提醒程南威。
程南威似乎覺得叢佳佳的樣子很好笑,嘴角極輕的挑了一下,“分居只是夫妻之間一種口頭協議,不算數的。”隨後又柔聲說:“是我當初腦袋一時犯渾,同意跟你分居了,是我不好,這個分居協議取消了。”
叢佳佳見程南威又是用一種看小孩子在胡鬧的眼神看自己,手指不自覺的握成拳頭,“程南威,你其實已經準備好同我離婚了,你是因為這個孩子,才又回心轉意的,對不對?”
“不對。”程南威握著叢佳佳胳膊的手驟然收緊,叢佳佳疼的倒吸一口氣,程南威才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霍然放開,“叢佳佳,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應該記得,從最初你提出要離婚,我就是不同意的,是你堅持說要分居,要冷靜的想想,我才同意你搬出去住的。
我之前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那天打電話同意離婚,是有前因的,媽媽又給你打電話吵架,她突發心梗住院,我當時只是想,離婚後你和媽媽都不再受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