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念堂中,錦雲榻上,鉤破天等人看到盤坐於令狐身旁的靈慧穹廬道人,更是神色欣喜不已。
“吾等拜見令狐主人,拜見師尊,祝令狐主人,仙福永享,萬眾仰望!”
鉤破天等人神情激動的轟然拜倒。
唯有嶽上君,一時之間,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他臣服的是天魂釋菩提,而且不知道天魂釋菩提和令狐的關係,自然不知道怎麼面對令狐和靈慧穹廬道人了,而只站立著,行了個平輩的問禮。
鉤破天對令狐的忠誠和崇拜已久無以復加,見明明以天道起誓,臣服於主人腳下的嶽上君,見了主人,卻不跪拜,而只行問禮,不由大怒,厲聲道:“大膽,見了令狐主人,為何不行跪拜之禮?”
若是以前,鉤破天估計連見到嶽上君這個三劫散仙神廷宗的主宰的資格都沒有,但如今,他卻是敢厲聲叱問嶽上君,渾然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在鉤破天的心裡,以前是以前,但以後,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能夠讓他鉤破天敬畏,尊崇,愛戴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令狐主人,當然,肯定包括了和令狐人一體的三魂七魄了。
嶽上君臉上浮現一絲怒色,身為一個三劫散仙,他還是要麵皮和尊嚴的。
嶽上君之所以和鉤破天等人進入水靜庵,乃是因為仙器遮羅傘蓋飛進水靜庵,所以嶽上君認為他所臣服的天魂釋定在場,如此一來,他卻是不得不來拜見。
但是,嶽上君卻沒有想到,他所臣服的那位神秘和尚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造成這次血光災劫的華南令狐,以及驚聞是烏達諾等眾修師尊的靈慧穹廬道人。
對於令狐,嶽上君自然也知道,他所臣服的那位強大的僧人,是為令狐出面的,若非這個實力強大而恐怖的神秘僧人出面,只怕令狐也無法凝嬰成功,更成為魂根仙緣者。
因此,嶽上君心裡既是佩服令狐的際遇,卻又有些不屑,認為令狐本該遭劫命隕身上的兩件奇寶逆法神珠和煉魂鼎,自己本來也是有望奪取的。
但是,因為那位實力強大恐怖的神秘僧人,令狐非但逃過了在幾十位渡劫期修士圍攻,以及多位散仙插手下,必然身隕的一劫,還反讓他自己的仙器遮羅傘蓋都被人強行奪去嶽上君為了脫劫,以免被灰灰了去,也不得不以天道起誓,臣服拜倒於那位強大的神秘僧的腳下。
嶽上君在恐怖劫威壓下,當時心裡只有得到庇護的慶幸,但脫劫過後上君心底,不免甚是是不甘。
畢竟他乃是三劫散仙,更龐然大物神廷宗的主宰無數人仰望尊崇的存在。
試想,嶽上君,何肯屈膝於他心底本就有些鄙棄的令狐的腳下?
對於鉤破天的叱問怒責,嶽上君是恨不得一掌將這個他心底裡也嫉妒得要命的妖修滅殺灰了去。
鉤破天在天魂釋菩提幫下,最後應了那道已經被削弱到極其可憐地步的天劫,從而獲得了莫大的好處,不管是烏達諾等僕從,還是嶽上君,心底都是嫉羨的要命。
嫉往往會讓人做出瘋狂的事來。
上君此時盯著鉤破天的目光,就迸現著殺意。
“除了歸天跪地父母,跪我臣服的那位高僧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接受我嶽上君的跪拜!”
嶽上君嘲諷的盯著鉤破天,緩緩說道。
這話一出拜之的鉤破天等人眼中都露出古怪之色,看著嶽上君。
這些目光,讓嶽上君也不由懷起,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不是有什麼語病?但仔細過了一遍,他並不覺得自己的那番話有何不對之處。
令狐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道凜人的神光,夾雜著無比強橫的神念,驀地轟向嶽上君。
自令狐睜開雙眼的剎那,嶽上君就注意到,所以,當那兩道凜人的目光,帶著無比強橫的神念轟擊而來的時候,嶽上君心裡譏笑,也在剎那之間轟出了他身為三劫散仙的強橫神念。
嶽上君有把握,這次神唸的交鋒,讓令狐這個魂根仙緣者,吃個狠虧。滅殺令狐,嶽上君自問他辦得到,但是卻不敢做,畢竟令狐不但是他所臣服的那位神秘僧保的人,此時更是魂根仙緣者,不管哪個身份,嶽上君都不敢滅殺令狐。
然而,令岳上君想象不到的是,他低估了令狐,更高估了自己,當嶽上君的神念,接觸到令狐的神念時,他才發現自己三劫散仙的神念,在對方的強橫神念面前,就如同一根手指對抗一隻拳頭的分別,而結果,手指的力量又怎麼能對抗得了拳頭?自然是手指折斷了。
嶽上君只覺得自己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