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姑等人,令狐冷然道。
“什麼為難?”
妙元道姑冷笑:“是要滅殺!道友,到了此刻,你還不想道出身份來歷?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也知道閣下必然不是我華南洲修士……”
那個穿著月白僧衣,一直老神在在的和尚神色一動,抬眼瞄了令狐幾眼。
令狐懶得再多做解釋,也知道無論怎麼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
“終究還是得動用那招嗎?”
令狐心念跳動。
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知道那是唯一的選擇了!
想罷,令狐朝賴道虛道:“幾位老祖宗,你們的意思呢?”
賴道虛靜靜看著令狐,道:“我們很想相信你,但若你真的沒被奪舍,為何不顯露剛才那兩個元神?就算有什麼顧慮也大可說出來,只要理由充分,我華嚴宗必然保你!”
令狐環視了眾人一眼,其實,從賴道虛話語中,令狐知道,賴道虛還是沒有相信他,當然賴道虛肯定是希望令狐能拿出證據,證明他沒被奪舍,依然還是華嚴宗的弟子令狐,而若真是如此,華嚴宗必定將因為令狐,而更加名震華南洲,甚至是整個九州大陸修仙界誒!
而不像妙元道姑等人,卻是已經將他定義為奪舍令狐的渡劫期修士。
不過,賴道虛的話中之意,也是令狐想要的,令狐還有個保命,甚至震懾群修的手段,只是要施展這個手段,卻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到的,他需要一點時間,而若是眼前這些老祖宗級的渡劫期修士,不給他時間準備的話,而是任何一人發動雷霆攻擊,令狐必然難逃身隕之局。
所以,令狐才故意又一次詢問賴道虛等人的意思,果然賴道虛的話,正合令狐心意。
故作沉吟片刻,令狐道:“不是弟子不想展露剛才兩個的神魄出來,只是這種神通大法並不是輕易就可以施放的,若不等一段時間恢復圓滿,再強自施放的話,對弟子的損害極大,這便是弟子的顧慮!”
木星羅忽然淡淡道:“很抱歉,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等候你恢復,與被當場剿滅身隕相比,閣下還是不要計較那所謂的損害為好!我等現在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證明你的清白!”
令狐這次也不猶豫,朝賴道虛神情鄭重道:“請四位老祖宗為弟子護法!”
賴道虛神情一動,肅穆道:“好!”
令狐緩緩走到一處青石臺上盤膝而坐,這塊青石臺,原本就是令狐以前在峰巔打坐吐納的專用之地。
看著令狐盤膝靜坐,木星羅目光跳動,眼中閃過一縷灼熱之光。
在場的諸多群修當中,或許沒有人相信令狐剛才所謂三魂七魄的說話,木星羅也不相信,但他卻願意試著去相信,因為若令狐說的果真,那麼,這神通大法竟然能令一個結丹期的修士,神念境界達到合體期大圓滿,更將一眾高階修士摧枯拉朽般,打得落花流水,無疑,這將是震動整個修仙界的無上功法,其價值無可估量,甚至任何已知的修仙至寶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所以,木星羅動了心思,卻是無論如何,都要看看令狐所言的三魂七魄能像元神一般化形顯現,能手持法寶,甚至能施放神通的神魄,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木星羅自然要千方百計的將之扭曲成假的,然後將這奇才掌握手中,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到他。
若是假的?自己等十一個渡劫期修士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到時,直接將之灰灰了去也就是了!
餘有觀顯然對不能能直接動手將令狐滅殺,反而還要給對方一次證明清白的機會,很是不滿,當然了,老奸巨猾的餘有觀,這次沒有想到其它利益,卻是因為他被愛徒松鶴身隕的緣故,一心只想滅殺令狐,為愛徒報仇,哪還有心思想到其它?
倒是妙元道姑神色若有所思,而丹王施無樂和靈涯子,相視而望,眼中閃過一縷異色,卻是已然是看穿了木星羅的心思。
那位無人知道來歷的月白僧衣和尚,依舊低眉垂眼,默唸禪經,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樣子,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嘴角卻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群修的心思,令狐不知道,也沒心思去猜,他只知道,在頂階修士虎視眈眈之下,他唯有靠自己,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時間現在對令狐來說,分分妙妙都是無比的重要。
原以為借用天沖和靈慧二魄的神通,就可以震懾群修覬覦至靈之物之心,卻沒想到,因為那所謂的頂階修士協議,反而引出了渡劫期修士!
但既然已被渡劫期修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