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是,你快放了少爺,別讓他的傷勢更嚴重了。”
看在阿木求情的份上,金不換放開了他,阿木連忙小心翼翼地扶住自家少爺。
她出聲警告,“錢滿樓,你這次死裡逃生,以後要洗心革面,不要再胡作非為了,若是讓我再發現你又欺凌城民,我絕對饒不了你,聽清楚了沒?”
“你……我……”他只說了兩個字,兩眼一閉,便痛昏過去。
金不換走出自家大威武館前,在武館裡幫忙做菜的蘇大娘,不放心地叫住她,“不換,還記得要買些什麼嗎?”
她回頭說:“記得,買白菜、空心菜、茄子、麵粉,還有三斤肉和十斤油,對吧?”
“別忘了還要再買些胭脂水粉。”蘇大娘提醒她。就知道她準忘了這件事!不換性情耿直,像個男孩子,又成天在武館的男人堆裡混,再不讓她好好裝扮一下,說不定連不換都忘了自個兒是女兒身了。
“我又不用那些胭脂水粉,買那個做什麼?”
“過些日子你開期哥要來麒麟城,我想他這趟八成是來跟你爹提親,你也該好好打扮打扮,給人家留個好印象,成天跟著你爹練武教武,把自個兒弄得像個爺兒似的怎麼成!”蘇大娘苦口婆心地勸她。
金不換毫不在意地揮揮手,“開期哥早看慣了我這模樣,他不會介意的。”
說不過她,蘇大娘只好板起臉孔,“總之你給我把胭脂水粉買回來就是了。”
“好啦好啦。”她嘴上虛應著,走出武館大門。長髮綁成一條辮子垂在身後,她身上穿著大威武館湖綠色的練功服,腳步輕快地走向位於西門的早市。
前一陣子橫行麒麟城的惡霸錢滿樓,由於被她不小心打斷了兩根肋骨,這陣子都在養傷中,沒有再出來興風作浪,讓城瑞安寧不少。
買好了蘇大娘交代的菜,金不換正要走向油行買油時,忽然聽見一道尖叫聲響起,她循聲望去,瞟見左前方有名胖婦人追著一名男子,嘴裡一邊叫著,“你砸了我的攤子,快賠錢來!”
她毫不遲疑地立刻追上去,不久便攔下那名男子。
看清那人的容貌,她不禁怒嗔,“錢滿樓,你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居然又惡性不改,欺壓城民,你找死!”
說著,一拳朝他那張俊臉揍下去,痛得他當場眼角飆出淚花。
她揪住他的衣襟要再揍第二拳,他連忙抬手護住自個兒的臉辯解。
“等一下,我沒有欺壓城民……”
“你還敢睜眼說瞎話!”
他用力掙開她的手,退後一步,捂著被打痛的鼻子,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欺壓城民了?”
“我是沒親眼看見,不過,大娘看見了。”金不換回頭覷向那名追著他的胖大娘,“大娘,你說,他是不是砸了你的攤子?”
“呃……”那名大娘遲疑地看著她。
“你不要怕,有我在,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聞言,錢滿樓放開捂著鼻子的手,彎起嘴角露出笑意,好聲好氣地開口,“這位大娘,你不用怕,老實說,是我砸了你的攤子嗎?”
胖大娘被他那張俊美的笑容給閃花了眼。說實在的,這錢滿樓有張十分俊俏的皮相,憑著這張好看的臉龐,應該會有不少姑娘愛慕他才是,可惜他作惡多端,人見人厭,大家都忽略了他其實生得俊美無儔。
見她久久不答腔,只是直瞪著他看,金不換不禁催問:“大娘,你快說呀,攤子是不是錢滿樓砸的?”
被她一問,胖大娘才終於回神,吶吶的道:“呃,不、不是。”她滿臉通紅。噢,方才她在做什麼?居然瞧男人瞧到整個人都傻住了。
“不是?”沒料到會聽見這個回答,金不換愣了下,接著認真再問:“大娘,你不要怕他,老實說,是不是錢滿樓砸的?”
“真的不是,是另一個男人撞翻我的攤子。”
“你聽見了吧!”錢滿樓覷了她一眼。
金不換滿臉狐疑,“大娘,那你方才幹麼追著錢滿樓跑,還一路嚷著要他賠你攤子?”
“我是在叫錢少爺追著的那個人賠我錢。”再說,她哪裡有膽子敢叫惡霸少爺賠她錢。
錢滿樓接腔道:“那個賊扒了我的錢包,我追著他想取回,他在逃跑時撞翻了大娘攤子,不是我,這會兒被你這一耽擱,賊兒跑得不見蹤影,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
想不到原來事情是這樣。她看看他再望望胖大娘,低頭想了想,出聲說:“是你追著賊跑,才會撞翻大娘的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