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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可與敵。少女毫無見識,又受師父影響,素來狂妄慣了,聽了也沒放在心上。此時吃足了苦頭,才唸到師父叮囑,想起這個主兒來。

公羊羽聽她叫出自家名號,笑道:“原來十餘年未見,蕭老怪還記得我,可見他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那又怎樣。”少女見公羊羽似乎並無惡意,心裡也不是特別害怕,道:“你是和我師父比肩的前輩,我只是一個小女孩兒,你卻趁我師父不在,到這兒欺負我,豈不是以大欺小。”

“小女孩兒?”公羊羽漸漸收了笑容道:“有隨隨便便砍人大腿的小女孩兒麼?”

少女見他變了臉色,心頭一寒,“那又怎樣,誰讓他打不過我。”她繼續強辯。

“如此說來,你也打不過我呢!”公羊羽冷笑道:“那我也不是可以在你身上取點物事。”

少女不禁語塞,半晌道:“輸都輸了,隨你好了!”

公羊羽見她擺出一副豪傑的模樣,有心教訓她,微微一笑,向文靖說:“把刀拾來給我。”

文靖見他要動真格的,也吃了一驚,道:“你要砍她什麼地方?”

“這女娃兒嘴硬,當然是切她嘴裡的物事。”公羊羽笑道:“你可吃過豬舌頭麼?”

“吃過。”文靖老老實實回答。

“好吃麼?”

“好吃。”

“聽說少女舌頭又嫩又滑,定然比豬舌頭還好吃。”公羊羽笑道:“我這就割了它下酒吃,嚐嚐這三寸丁香的滋味。”

“呸。”少女大怒:“你才是豬頭豬腦,幹嘛不切你老婆的豬舌頭下酒?”

公羊羽從文靖手中接過短刀,隨手一揮,灑去上面的溪水,說:“你儘管罵,反正你能罵人的時候也不多了。”把刀指到少女嘴邊。少女看著明晃晃的刀尖,說不出的害怕,一下跳起,掉頭要逃。公羊羽一步踏上,拿住她背上至陽穴,將她逮了回來,道:“乖乖把嘴張開,少吃點苦頭。”

少女當然不會聽話,把牙關咬得死死。想到這條舌頭一去,就要做一輩子啞巴,不禁雙眼一閉,兩行淚水落了下來。

文靖見她流淚,不知怎地,心頭一陣難受,但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忽然向公羊羽一膝跪倒。

公羊羽大奇,道:“你這是為何?”

文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連連磕頭。這下連少女都聽到響聲,睜開眼睛,傻傻地看著這個渾小子。

公羊羽道:“你要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文靖剛想說話,但一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少女心頭忖道:“我還沒成啞巴,這小子卻先啞了,倒是奇哉怪也。”

公羊羽絕頂聰明,察顏觀色已料到幾分,笑道:“你是要我饒了這丫頭麼?”

文靖愣了一下,紅著臉點了點頭,公羊羽搖頭道:“方才若不是我那隻鞋子,你這條大腿就餵狗吃了,女娃兒如此狠毒,你為何幫她求情?”

文靖被他這麼一問,又傻了眼,不知該說什麼,乒乒乓乓又磕起頭來。公羊羽眼珠一轉,笑道:“你既然這樣護著她,那好,我不割她舌頭,把她送給你做媳婦如何?”

這句話好比晴空霹靂,震的文靖嘴裡足以塞下十二隻蛤蟆,心想天下荒謬之言,莫過於此。

少女更是臉色發白,只覺這件事可比割舌頭難受千百倍,當即大叫起來:“死窮酸,臭窮酸,你割了我舌頭好了,我才不要做這臭小子的媳婦。”

公羊羽笑道:“我看他儀表堂堂,也未必配不上你。”

“我才不要武功天下倒數第四的傢伙做我的丈夫。”少女特意強調了倒數第四。

公羊羽哈哈大笑,放開她道:“若論武功麼?這個好辦,我隨意指點他一個晚上,他也未必輸給你。”

“我才不信。”少女盯了文靖一眼,道:“他這個德行,別說一夜,就算再練一百年,也只配給本姑娘提鞋子。”

“是麼?”公羊羽似笑非笑:“若他當真勝了你,又當如何?”

“那我就嫁給他做媳婦。”少女脫口而出。

公羊羽道:“一言為定。”

少女話一出口,便覺後悔,這時盯著文靖看了一陣,略略放心:武功那是一夜練成得,這個草包更萬萬沒那個能耐。一咬牙,道:“當然一言為定,我們蒙古人可不像你們漢人,說話可是算數的。”

公羊羽大袖一揮道:“你可以去了。”

少女不知道他要教文靖什麼功夫,心頭癢癢,便道:“難道不能看麼?”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