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不過最好還是什麼女子都沒有。
師尊就該一直站在神壇上,不談七情六慾,永遠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任何玷汙了師尊的存在都不該留下。
都不該留下。
深夜時分,雲步虛外出未歸,紅蓼一個人在聖殿裡轉悠。
她可不是在等他,只是覺得無聊又睡不著而已。
眼睛不斷往殿門處飄,幾次都沒看見熟悉藍金身影,紅蓼實在沒忍住,掏出了雲步虛給她的玉佩。
等男人是不可能等男人的,她就是無聊了,想找個人聊聊天罷了。
紅蓼矜持地沒有發語音過去,只寫了幾個字發過去,然後就開始原地轉圈等待回覆。
可你猜怎麼著,雲步虛他居然不秒回!
他居然敢不秒回她的資訊!
紅蓼:不回訊息,呵呵,愛了。
有點以前的感覺了有沒有?夢迴了簡直。
紅蓼跟拿手機一樣拿著玉佩,找了個蒲團坐下不斷髮訊息。
於是雲步虛那邊就不斷地彈出來——
在嗎哥哥?
哥哥在幹什麼呢?
哥哥不回訊息,哥哥真冷酷,哥哥還給我這玉佩做什麼呢?
下次再想讓我要你的東西,可不能夠了!
雲步虛靜靜看著這些字,又垂眸掃了掃手上的金珠。
他最後還是看了。
將沐雪沉和紅蓼從第一次見面到最後一次見面全部的記憶都看了一遍。
後面她基本都和他在一起,沒什麼要緊,關鍵的是前面。
他若有所思地轉了轉金珠,這金珠裡面的畫面,和無上天音的幻境完全一致,沒有一處錯漏,倒真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殺了白嬰以後他就再未糾結過幻境裡的內容,幻境畢竟是幻境,不可當真,但沐雪沉的回憶做不得假。
雖然只重疊了有關於沐雪沉那一部分,關於水如鏡的並不存在,可這一部分百分之百的重合還是有些怪異。
幻境成真……是不是代表著,那些還未曾見過的也都將實現?
又或者說已經實現了,只是他不知道?
雲步虛收起金珠起身回寢殿,他平穩地走在雪夜的木梯上,還是不覺得紅蓼有機會去做那些。
水如鏡那時違抗他幫她逃走,應也不是她做過幻境裡那些過分的勾引。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
雲步虛帶著風雪走進寢殿,一眼就看見還在拿玉佩不斷髮訊息的紅蓼,她懶散地坐著,不時打個哈欠,百無聊賴。
聽到動靜她望了過來,看到他的時候眼睛分明變得明亮許多。
“還知道回來呢?”她陰陽怪氣著,嘴角卻忍不住高興地上翹。
雲步虛站了一會就朝她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她先是嫌棄地避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風雪。
風雪雖不能浸透法衣,卻還是能落在衣裳上。
紅蓼拍完了就要把手收回去,但被雲步虛握住了。
他看著她,眼神專注:“還不曾聽你說過你的過去。”
他若有所思地問:“你在青丘,過得如何?”
還是直接一點好了。
到底怎麼回事,問問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