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微塵:“可師尊的傷勢還沒……”
“無妨,退下。”
“……”
風微塵咬咬牙,只能不甘心地退下。
離開之前,他最後又看了一眼紅蓼的方向,想到長老們的安排,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希望,現在覺得,不試試怎麼行!必須試試!萬一呢!
紅蓼不清楚道聖宮有什麼安排,她只聽見風微塵提到雲步虛的傷勢。
“傷得很重嗎?”
她撩開帷幔,視線落在他道袍整齊乾淨的胸口,想檢視一下,被雲步虛按住了手。
“還有心情擔心我?不若擔心一下你自己。”他皺眉反問了一句,稍頓之後又語氣無法形容地說,“只要你不再想著跑,於我而言就是療傷聖藥。”
“……我也沒有特別擔心你。”紅蓼矜持地說,“誰要跑了?要跑早跑了,我都從結界裡出去了,還不是去找了你?”
道理是這樣。
可雲步虛還記得她馬車上滴溜溜轉的眼睛。
哪天惹她不高興,怕還是惦記著跑一跑。
也沒什麼,再抓回來就是。
“結界,說的正是時候。”雲步虛臉色嚴肅下來,極為認真地說,“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他教妻的時候總是格外耐心,眉宇間因她的傷勢染了幾分剋制內斂的心疼。
“何必為我如此,你該要緊你自身。”
紅蓼覺得他這話不對:“怎麼就不必為你如此了?我自身自然也是要緊的,可你也要緊啊!”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話,沒經腦子,說完她自己都愣了。
雲步虛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星眸閃動,綿綿動人。
紅蓼心亂了一下,拉起被子嘟囔著要休息,說什麼都不
() 肯再看他了。
以前再羞恥的話都能說得面不改色,現在這個尺度都扛不住了,簡直遜斃了。
她還傷著,這麼一躺下也沒糾結多久就睡著了。
雲步虛一直沒說話,他安靜地替她蓋好被子,看見她露在外面的手指,便握在手中輕輕捏了捏。
他用的力道不大,更接近於撫摸,有那麼一瞬間,周圍的氣氛甚至是溫馨的。
他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守了她很久,直到身體發出支撐不住的訊號,才起身想去為自己療傷。
也就在這時,恰好看到她的乾坤戒在發光。
是裡面的東西想出來。
雲步虛想到了狗妖,紅蓼才剛睡著,未免她被狗妖吵醒,他便將戒指摘下來帶出去了。
嘯天被人從乾坤戒裡放出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易主”了。
他終於消化了至寶銀幽花,不但傷勢痊癒,功力還上升了幾層,可以強勢復出,為主分憂了!
出乾坤戒的一剎那,嘯天激動地撲向自己的主人,以為可以抱到對方,但只觸碰到冷冰冰的罡風。
?
什麼情況啊?
嘯天睜大了明亮的狗眼,將道祖高貴冷豔的臉看得一清二楚。
……
嘯天猛地轉身,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紅蓼所在,看著所在之地的裝飾十分陌生,器物上還都刻著熟悉的標誌……不對,這不是道聖宮的標誌嗎?
嘯天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再次望向雲步虛,道祖倒是沒不讓他看,只不悅地輕輕顰眉,看樣子沒打算把他怎麼樣,嘯天也就不那麼害怕了。
他也差不多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道祖就站在眼前,周圍的一切都刻著道聖宮的標誌,這還能是在哪裡?
當然是道聖宮了!
誰能想到,作為一隻名不見經傳的小妖,在自家大王的乾坤戒裡修習了一陣子再出來,竟然有幸入了道聖宮?
還是活著進來的!
狗生贏家!絕對的狗生贏家!
他狗生最大的高光時刻,大王怎麼能缺席呢?
“請問道祖聖人,我家大王在何處?小妖何時可以見到大王啊?”他虛心求問。
雲步虛沒有回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種蠢妖是如何讓紅蓼對他不離不棄十分看重的?
紅蓼幾次三番想著從他身邊逃走,可卻沒忘記走到哪兒都帶著他。
應當不僅是蠢蠢相惜。
“你。”雲步虛徐徐開口,“是如何討得她歡心。”
嘯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