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怎麼想。
水如鏡是個好人,紅蓼不希望他遇到
() 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他身上更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哪裡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你好好療傷就行了。”紅蓼將手中的斷劍放到石桌上,“修補玄真劍若有什麼需要的靈器,你儘快同我說,我若有的,一定幫你。”
話到這裡她也該走了,有了上次的事,她還是很剋制地同他保持著距離。
水如鏡沒說話,無聲地目送她離開,他走後不久,身後有弟子出現。
“盟主。”弟子結印行禮,“山焰堂主的情況不太好。”
水如鏡劍眉一壓:“走。”
他又給傷患所在的房間上了一道結界,這才去看自家宗門的堂主。
凡間的這個夜晚,總還是安全寂靜的,沒什麼意外發生。
紅蓼回了給她和雲步虛安置的院落,想入定靜不下心。
睡一覺吧,一閉眼又都是雲步虛受傷的樣子。
她還是放不下心,像千百條絲線牽扯著她的心臟,哪怕是天際邊的星星閃了一下,她都能想到是不是雲步虛回來了。
可他哪裡能那麼快回來呢?
只要不出事,安安穩穩地殺了謝沾衣,晚些回來也是可以的。
但意外的是,天邊矇矇亮的時候,雲步虛和沐雪沉就回來了。
沐雪沉傷得很重,但云步虛看起來還好。
他落了地,簡單對紅蓼點頭過後就去給沐雪沉療傷。
紅蓼不知冥界情況如何,但他回來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看沐雪沉的情況,她好像可能大概,真的給他加了個包袱?
紅蓼急得在房門外轉來轉去,門內外安靜地落針可聞,她想根據聲音瞭解點什麼都不行。
好在雲步虛沒拖太久就出來了。
紅蓼疾步上前,抓著他的手仔細探他的靈力,還好,沒什麼重傷,就是靈力損耗得厲害。
“你沒事。”
她舒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房內,沐雪沉躺在那,了無生氣。
“他怎麼樣?”
雲步虛:“死不了。”
“……”紅蓼頓了一下,問起此行目的,“冥界如何了?成事了嗎?”
雲步虛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他長眉微靠,面露思索道:“謝沾衣死了。”
他肯定地說:“我殺了他。”
神魂消散,軀體湮滅,這毫無疑問是成事了的。
紅蓼聞言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謝沾衣……就這麼死了?
真的死了?
想到白嬰的死法,這好像也沒那麼意外?
可是——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並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