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抱胸,上下將沐雪沉看了一遍,“真君好像比其他人更擔心聖人和夫人。”
() “同門都一樣擔心。”沐雪沉沒承認。
“真君何必否認呢?您更擔心這也沒什麼不對啊,您是道祖唯一親手帶大的弟子,自然要比別人和道祖感情深厚一些。”
沐雪沉蹙眉不語,但確實也沒再出言否認,羽落到了這裡,突然話鋒一轉。
“可是啊……”她拖長音調,“我完全看得出來,真君你的擔憂裡夾雜著不該有的情緒。”
沐雪沉猛地望向她:“住口。”
羽落笑起來:“真君怕什麼?這裡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你我二人,我說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真君的秘密。”
“本君沒有秘密。”
“是嗎?惦記自己的師孃不算秘密嗎?”
“住口,休要胡言!”
羽落看著他冰冷的眯眼,笑意盈盈:“是不是胡言真君心裡自有成算,我能看得出來,是因我乃人魔混血,在凡世六界裡見過太多情情愛愛,與你那些一心修煉的同門不一樣。”
她頓了一下,用一種很危險的語氣說:“與你的師尊也不一樣。”她慢條斯理,“不過你真以為你師尊一點都沒發覺嗎?那可不一定。”
沐雪沉手一抬,靈力如繩縛向羽落,羽落輕巧地躲開。
“真君別生氣,我說出來也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真君幫我個忙,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笑得開懷,“我會好好幫真君保守秘密,只要真君應我這個小忙。”
她手指並在一起,拉出極小的距離,似乎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可膽敢拿這些來要挾道聖宮的真君,要做的就不可能是小事。
“你要說盡管去說。”沐雪沉慢慢冷靜下來,面無表情道,“本君問心無愧,自不怕流言蜚語。行得端做得正,更不會被人猜疑。”
他說完就走,毫不留戀,似乎真的問心無愧。
羽落臉上的笑意消失,盯著他逐漸消失的身影自語了句:“有意思。道聖宮的人,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若不是她有血海深仇在身,倒是不介意和這麼有意思的人玩一下。
可惜了。
羽落轉瞬消失,殊不知,其實紅蓼和雲步虛所在的偏殿,就在他們不遠處。
沐雪沉辛辛苦苦找了多日,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繞著這座偏殿轉了好幾圈。
雲步虛想把紅蓼關在這裡,自然就會留下避人的結界,所有人靠近這裡,都會忽略掉它的存在。
就是這東西,好像有點讓他自作自受了。
紅蓼將窗戶開啟,微風吹進來,她這才知道外面的早就不下雪了。
積雪都融化了,樹木開始發芽,四季如冬的道聖宮竟有些春至的模樣了。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她靠在男人的懷中,他半披著道袍,赤著的胸膛滾燙無比。
“你又吐血了。”
她姿態妖嬈嫵媚,眼神偏又純稚無辜,好像他的吐血和她無關一樣。
“我給你擦擦。”
她體貼地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血跡,然後舔舔手指,笑納了香噴噴的鮮血。
“休息夠了嗎?”她溫柔至極地問完,不等他回答就呼吸滾燙道,“這都過了一刻鐘了,休息夠了就再來。”
“來啊夫君~”
“來關著我吧~”
雲步虛看著她這一刻的模樣,從相遇到今日,終於切身實地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