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別人。”她提起自己之前的承諾,“我當時說了會報答你,這話一直作數,你若是有什麼想要我做的,儘管跟我說。”
水如鏡微微低頭,眼神掩在長睫之下,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記得。”
他倒是沒推諉,這就讓人很舒服了,推來推去反而顯得矯情。
紅蓼笑起來,見天色不早便告辭:“這是你練劍的地方吧?我就不打擾你修行了。”
看那些劍痕就知道不簡單,仙竹可是非常堅硬的植物,一般的劍修功底不夠,根本留不下那麼多深刻的劍痕。
只能是水如鏡留下的。
想到這裡,不免想到如今的魔尊束雲壑,經女主那麼一提,紅蓼也好好琢磨了一下這位,他曾是水如鏡的師弟,被水如鏡壓著的萬年老一,現在是靠著地之主的血脈徹底翻身了。
不過他成為魔尊這麼久,還沒跟水如鏡單打獨鬥過,她其實有些好奇,現在他們倆打一架,水如鏡會不會不敵?
她仔細觀察他身上靈氣,純正中和卻也冷厲無雙,她沒直面過束雲壑,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但水如鏡在不受傷的全盛時期,也不一定就會輸給他。
地之主的血脈又如何?
人的潛力也是無限大的。
“夫人在,看什麼。”
水如鏡忽然開口,音色有些細微的變化。
嘯天窩在紅蓼懷裡,眼睛滴溜溜地轉,微妙地掃了掃自家大王的臉。
紅蓼好像也感覺到了怪異的氣氛(),她匆忙搖頭:≈ap;ldo;沒什麼沒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快練劍吧。”
她匆匆離開,懷裡抱著那隻狗妖,那狗妖傷早好得差不多了,卻還日日賴在她懷裡。
當真是礙眼。
水如鏡抬手扶了扶玉冠,又撫過鬢角,見自己一切得體,視線慢慢暗了下來。
這次練劍他練得要比往日久,暮色四合也不曾離開。
只是回了聖殿的紅蓼,也沒能在這個時候等到雲步虛。
她回來的時候雲步虛不在,不過他留了人,沐雪沉守在這兒。
他告訴她師尊在處理宮務,安排神仙人三界再加上妖界之後的部署。
他離宮的日子不算長,卻也不短了,之前整個道聖宮都是按著他的吩咐運轉,沐雪沉可以處理簡單宮務,真到了關係六界的大事還是得他親自來。
紅蓼趴在桌案上百無聊賴地玩著他的金漆玉筆,看得沐雪沉心驚肉跳。
“師孃。”他提醒,“放回去。那很重要。”
紅蓼悶悶不樂:“哦。”她乖乖地好好把筆放回去。
沐雪沉鬆了口氣,溫聲說:“做得好。”
“……”紅蓼怪異地瞭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說,“那是!我什麼事做不好?”
沐雪沉沒再說話,只是面對她時,再不像從前那樣冷淡無禮。
他不說話,紅蓼卻有很多話說:“雪儀真君。”
“師孃喚弟子名諱即可。”
他可能是整個道聖宮最尊重紅蓼的人了。
沒人不喜歡被尊重,紅蓼從善如流道:“好,沐雪沉,我問你啊,是你自己要留在這裡替你師尊傳信的,還是你師尊吩咐你的?”
沐雪沉默了默,看著她沒有回答。
紅蓼呃了一聲,抓著衣袖解釋說:“你別亂想啊,我沒瞎琢磨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師尊的想法。”
雲步虛很早以前就說過,不想她再見水如鏡或者沐雪沉。
他可能都不想讓她看見除他之外的男子。
就算留人在這裡也不會是沐雪沉吧?
但事實卻是——
“是師尊命我留在這裡。”
啊這。
怎麼了這是,突然轉性了?
見紅蓼愣住,不知在想些什麼,方才還百無聊賴有些不高興,沐雪沉思索片刻道:“師尊應該快回來了,師孃若覺得無趣,師尊說他留了東西給你。”
他指了個方向,紅蓼低頭去找,翻出一封信。
非常正式且精緻的一封信,信上還印著他的私印,那朵獨特的蓮花。
紅蓼摸摸眉心,眉心一燙,蓮痕出現,沐雪沉也看見了,他現在已經接受良好了。
“這是他留給我的?”
“是。”
紅蓼好奇地拆信,隨口嘟囔:“他這會兒也不知道進行到哪裡了,我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