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後一個人面對。
還有在赤焰海,她九死一生回到岸上,昏迷之前想著的不是自己好不好,而是銀幽花若不及時服下效果就不好了,囑咐他趕緊服下。
那時她都快不行了,手裡還攥著他送給她那支再普通不過的桃枝木簪。
在還不知他身份的時候,在他還只是個“凡人”的時候,她就願意為他去死了。
在她心裡,他和別人肯定是不一樣的。
她能做點這個地步,對他怎會沒有真情。
與別人再多,也只是過往罷了。
她年歲與他比實在很小,又是狐妖,尚且不懂何為責任也勉強可以理解。
她不懂,他來教她便是。
他座下弟子皆為天驕,教導一隻小狐妖想來不是難事。
雲步虛長睫微垂,右手指尖環繞金光,金光落在紅蓼身上,她身上的汙穢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接觸到他靈力的一瞬間紅蓼臉就白了。
她和嘯天無不以為他是要動手了,兩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手什麼,金光就已經將她全身籠罩。
她腦子一片空白,以為會很疼,但是沒有。
她好好的,一點兒事都沒有,身上還乾淨了許多。
……不是要殺她。
紅蓼猛地轉過身來,銀髮蕩了蕩,雲步虛沒躲,髮絲劃過他的臉,他連本能地眨眼都不曾。
他直視她,覺得她的詫異茫然很礙眼。
“什麼表情。”他淡淡道,“換一個。不是很愛笑?為何不笑。”
“……”
她可是差點以為自己
() 要死了好嗎?
“笑不出來,我忍住不哭行嗎?”
她笑不出來,雲步虛倒好像是笑了一下。
他手一抬,廣袖微落,露出中衣的袖口和一小節細膩修長的手腕。
他就這麼輕輕抓住她的小臂,將嘯天從她懷裡丟出去,牽著她往前走。
紅蓼呆住了,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
他的好看她是早就領受過的,本以為得到過就不會那麼饞了,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更是再無什麼旖旎心思,但是現在,她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視線掛在他身上,怎麼都轉不開。
他踏著山間的薄霧,牽著她漫步在靈植從中行走,一襲藍金色的廣袖道袍,腰間環佩叮噹,滿身的蘭仙檀香拂開來,讓她就這麼失魂落魄毫無戒備地跟著他走入看不到盡頭的漩渦之中。
他帶她到了熟悉的地方,從前他們短居過的洞府。
將紅蓼送進去,雲步虛留下結界,丟下一句“我稍後便回”就離開了。
紅蓼還有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站在佈滿金光的門口,一臉的傻呆呆,直到嘯天咬住她的裙角,她才緩慢地回過神來。
她蹲下去,目光復雜,語氣更復雜:“你看懂了嗎?”
嘯天審慎道:“不好說。”
紅蓼認可地點頭:“我也覺得不好說。”
嘯天狗臉嚴肅了片刻,甩甩頭開始狗言狗語:“大王,其實也不用非得搞懂道祖。”
“咦!”紅蓼哆嗦一下,制止道,“別說起他的名字。”
嘯天跟著哆嗦了一下,舔舔鼻子:“確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咱們怎麼稱呼他?”
紅蓼思索了一下,拍板:“那個男人。”
youknowwho!
嘯天順著下來:“那個男人在搞什麼,咱們必是猜不透的,連妖王都只能從水如鏡這個他底下的人下手,咱們還是趁早換條路走。”
這一刻嘯天的狗臉在紅蓼眼中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您請講?”
嘯天志得意滿:“妖王不是讓大王去勾引水如鏡,奪取他的神魂?不管那個男人想幹什麼,大王都可以敵動我不動,接著按計劃行事。”
紅蓼瞬間變了臉:“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水如鏡?究竟是錯付了,方才我有一刻覺得你要長腦子了。”
嘯天急急道:“大王您聽我說呀!咱們都摸不到水如鏡,如何對他下手?可那個男人不就在身邊?您何必捨近求遠?”
“……你的意思是?”
“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嗎?您之前不是說到男女修煉的狐族功法嗎?您就和他試試,把他睡服了!讓他暈頭轉向,跟著咱們幹!您可是狐妖,狐妖最有法子勾引人了!”
嘯天抬起狗爪子使勁作揖,讓紅蓼務必對自己有信心,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