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雖然很狗血,但男人確實不能說不行。
短短一句話,深深傷害到了道祖的內心,紅蓼用了一整天去治癒他。
整
() 個道聖宮穹頂聖殿都籠罩著淡淡的妖氣,沒有人是看不見的。
兩個來見師尊的弟子沒能見到師尊也就算了,還看到眼前這副景象,回憶起師尊帶回的那隻狐妖,都能明白大師兄為何眼睛沒光了。
房子塌了有沒有。
師尊怎麼會!
怎麼能……
怎麼可以!
二弟子風微塵嘗試聯絡師尊,想搞清楚聖殿裡到底是怎麼了,師尊怎可容許一個狐妖在聖殿裡胡作非為?可他根本聯絡不上自己的師尊。
雲步虛看見了他的傳音符,卻只是輕輕一彈,將符咒彈得粉碎。
他按著紅蓼,一點都沒被這插曲影響心情和狀態。
他掌控著所有後人乃至六界的生死存亡。
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是不是嚇著了。”
他低下頭來,在意亂情迷的紅蓼耳旁徐徐說:“我要與你契約,你怕我了。”
紅蓼脊背一涼,稍稍清醒了一下,又被他抱著離開暖池,站在岸上,後背貼著他的胸膛。
“怕什麼。”他扶著她的肩膀,“沒什麼好怕的。你不喜歡便當我沒說過,莫要記在心上與我算賬。”
“聽見了嗎?”
紅蓼哪裡有精力回他話,只能點點頭,可他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不敢罷休。
“聽見了就回答。”
他壓抑著語調,眼尾有些放縱的紅,她回頭望了一眼,覺得他既殘忍,又美麗。
很怪異,殘忍這個乍一聽和雲步虛不搭邊,真這樣形容起來,好像又並不違和。
紅蓼深呼吸了一下,將顫抖的手指塞進他的唇瓣。
“聽見了聽見了,別再唸了,平日裡話那麼少的一個人,怎麼這個時候話這麼多,再說就……”
後面的威脅紅蓼也沒能說下去就是了。
夜裡的時候,紅蓼一個人睡在道祖的床榻上,雲步虛不在這裡。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聖殿上,風清雲淡地召見了連夜前來的一眾弟子和長老。
他不開口允奏,他們都不敢先開口說什麼,一時間聖殿裡一片沉默。
雲步虛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眼神是落在高臺下的人們身上,心裡想的卻和他們無關。
他在想,既然紅蓼不喜歡結契的方式,那他就替她走一趟,毀了白嬰的妖王法器,讓他再無法對任何妖族強行契約,血脈壓制。
若行事方便,直接殺了白嬰也是好的。
其實他也並不喜歡用契約的方式來證明他們的關係,雖然那可以讓她徹底離不開他,但那樣一來他們的關係就是主僕了。
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他抬抬手,示意臺下的弟子可以稟奏了,風微塵鬆了口氣,第一個開了口。
“師尊,您白日裡帶回的狐妖,可是您的契約靈獸?”
他們想了一整天,只能用這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接受目前的情況。
雖然妖族與他們勢不兩立,已經很多年沒有妖肯與他們結契,但那畢竟是師尊,師尊是不同的。
對方是天狐一族,在妖族裡地位不算低,倒也不至於辱沒了師尊。
可雲步虛給了他們否定的回答。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紅蓼才算是不追究契約的事了,若他們跑到她面前再去說,豈不是顯得他還存了心思?
他不悅道:“當然不是。”
他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半偏著頭思索須臾,有了最好的安排。
血脈壓制解除之後,有更好的方式證明他們的關係。
“不可再稱她狐妖。”雲步虛冷冰冰道,“吾欲與她成婚。”
“要尊她為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