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強忍著疼痛將腳放下,拉了拉裙襬擋住,表情忍痛忍得越發扭曲。
雲步虛一揮衣袖,結界消失,他走進來,腳步又是一停,稍稍偏頭道:“有人來過?”
紅蓼立刻出賣了沐雪沉:“你的好徒弟!來嚇唬我的!”
她齜了齜牙,意圖告訴他沐雪沉有多可怕,雲步虛察覺到有人來過那點不悅,因她故作兇狠的模樣消失。
他一抬手:“過來。”
紅蓼不想去。
她很有骨氣的,士可殺不可辱!
三秒鐘後。
她站在他面前瞪著眼睛:“幹嗎?”
雲步虛拉住她的衣袖,將她拉近了一點。
她立刻捏了訣想和他幹架,卻發現他一彎腰,半蹲著撩起她的裙襬,握住她的腳踝仔細檢查。
“傷得不重。”
他說話慢條斯理,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處,她很快就感覺不到疼了。
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聽他嘴欠地說了句——
“不自量力。”
“……”紅蓼一把扯回自己的腿,不自覺摸了摸被他握過的腳踝,有種難以言說的熱度。
她這一閃開,雲步虛眼裡才有了別人——穿著裙裝閉眼打坐的嘯天。
紅蓼見他盯著嘯天看,想到嘯天調息之前說的那些話,心有餘悸地擋在了他面前。
“不準看!”
雲步虛緩緩站起來,他身量極高,站
起來後紅蓼得跳起來才能擋住他。()
她腳剛好就開始張牙舞爪地阻撓他看嘯天,雲步虛看準時機按住她的發頂,她成功不能動了,聽見他慢慢問:≈ap;ldo;那是什麼東西。≈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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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蓼夠不著他,只能放棄朝他伸手,但她也沒徹底死心,出其不意地往前一撲。
雲步虛注意到,鬆開了手上的力道,她就撲進了他懷裡。
她緊緊環著他的腰,臉埋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冷冷的檀香味,好像還摻著了點血腥味。
她習慣性地關心:“你受傷了?”
關心完了才想起,他已經不是凡人慈音了,是那個無所不可能戰無不勝的道祖,哪裡需要她的關心?他倆都快成殺身仇人了。
她閉著眼在一片黑暗中吐了口氣,聽到雲步虛不疾不徐地回答:“不是我的血。見了水如鏡,隨他去尋了冥皇,與對方一戰,身上過了他的血氣。”
簡言之,是冥皇的血。
牛的。
紅蓼從抱住他就開始在心裡默數,默數他多久推開自己。
可是沒有。
他甚至還彙報自己的行蹤。
他還說:“走得久了些,你與他又折騰了什麼。”
這個“他”指的是嘯天了。
嘯天那女裝的樣子,誰看了不得琢磨一下?
紅蓼從他懷裡出來,低著頭說:“沒什麼,太無聊了,鬧著玩。”
“你的衣服?”他掃了一眼嘯天。
紅蓼搖頭:“不是,那裙子多難看啊,怎麼會是我的衣服,我眼光沒有那麼差!”
“那倒也是。”雲步虛淡淡的,“你的衣裳怎會那麼多布料。”
“……”
我覺得你在點我。
紅蓼眼神尖銳。
雲步虛在嘯天與他們之間隔了道不透明的結界,坐到一旁緩緩道:“雪沉是如何嚇你的。”
紅蓼哪裡會放過告狀的機會,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堆,趁機讓自己顯得無辜一些,最好讓他覺得從前沐雪沉被原身調戲也是情有可原,然後大發慈悲放她走。
可她說得嘴巴都幹了,提到沐雪沉最後莫名其妙地跑了,並未發覺雲步虛有什麼鬆動。
相反,他表情還更冷了一點。
他若有所思地凝著她,視線一寸寸將她風情而不自知的模樣盡收眼底,可以輕而易舉地想象到沐雪沉為何而走,走時又是何等神情。
真是很難讓人高興得起來。
“知道我方才在想什麼嗎。”
他終於主動開口。
紅蓼完全不知危險靠近:“什麼呀?”
“我在想。”雲步虛一字一頓,“我得讓你知道,我不高興時是什麼樣子。”
她若知道了,便會在除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