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尋思間,影像中的怪老頭已有了動作,他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條黑油油的皮鞭,獰笑著來到床邊,然後便無比熟稔地揮舞起鞭子,一下下向床上的女人抽去,原本細膩光潔的肌膚上馬上印上了道道醜陋的鞭痕,女人在床上痛苦翻滾,發出無聲的哀嚎,那老頭卻是越打越興奮,光看錶情就不難想象他是如何熱愛這種變態遊戲。只是周天星明顯感覺到,床上的女人並沒有相同的愛好,因為他分明在她眼中讀出了深藏的怨毒。
不管什麼人,多少都有點窺私癖的,否則這個世界就不會充斥著那麼多八卦、花邊、豔照門之類的東西了,修道人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接連發動了三個心卦,想好好窺探一下這尤物的私生活,不過結果卻令他有些失望,除了每幅場景中都有那老頭的身影,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也沒再看到一場床戲。好在每次起卦都能提高心卦的純熟度,最明顯的反應是每次起卦都能比上一次感應到更多影像,不然周天星也不會無聊到專為看人隱私而浪費功德。
想是邱本初的面子夠大,在酒店二樓餐廳開了個包廂後,阮清居然親自作陪,兩男一女共進午餐。
對於這頓尋常的“工作午餐”周天星本來並沒有在意,誰知剛一開席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十分厲害。
一般的老酒鬼都知道,即便你酒量再好,也不要輕易和女人拼酒,因為一旦遇上了能喝酒的女人,十個男人裡有九個是先趴下的,這並不是說能喝酒的女人酒量就一定比男人好,而是因為女性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以耍賴撒嬌,而阮清無疑就屬於這類女人的典型。
周天星也算是酒場老手了,卻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女人,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這種成熟女性,以至於剛開局半小時就被逼得上了一趟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潛運真元,足足費了十來分鐘才把大部分酒精用內力逼出體外。
這是他的一個小秘密,吐納術原本就是修道人用來清除體內垃圾、改善體質的功夫,用來揮發酒精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這樣行功所消耗的真元很大,以周天星目前的功力,狀態全滿大概只能清除掉七八兩高度白酒,所以非到萬不得已,周天星是不會用這個法子的。只因一旦功力消耗過巨,就會感到胸悶氣短,體虛乏力,這種滋味實在不怎麼好。不過經此一事,周天星終於痛下決心,以後要勤練吐納功夫,再不能象從前那樣得過且過了。
從洗手間回來,周天星對阮清再不敢掉以輕心了,同時也暗暗佩服她的酒量,大半斤白酒下肚,居然面不紅氣不喘,跟沒事人一樣,
倒是邱本初善解人意,親手擰開一個紙盒裝的酸奶,倒了一杯給周天星,笑道:“看天星的臉都白了,我看今天就喝到這裡吧,下午還要上班呢,怎麼樣,知道你清姐的海量了吧。”
接著又倒了一杯給阮清,依然笑容滿面地道:“阮經理,我這小兄弟量窄,實在不是你的對手,反正又不是外人,來,喝點酸奶養養胃。”
周天星有些感激地望了邱本初一眼,剛端起酸奶準備就口,卻忽地從心底打了個寒戰,直覺意識到手中這杯東西一定有問題,心念電閃,暗道:“難道邱本初這小子在陰我?在這杯酸奶裡做過什麼手腳?”
修道人的直覺豈同尋常,一旦有人蓄意謀害,總能提前有所知覺,這種直覺便如動物本能,十料九準。當下周天星也不動聲色,把杯子湊到唇邊呷了一口,卻並沒有嚥進肚裡,而是悄悄含在口裡,同時假作喝得急了,滲出幾滴在唇邊,借擦嘴的機會吐在了溼毛巾上。同時瞥了一眼阮清,見她也端起面前的酸奶喝了一口。
又坐了幾分鐘,邱本初忽然一拍腦袋,驚呼道:“糟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到腦後了。”接著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夾起公文包,急匆匆地道:“兩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今天中午還要約見一個重要客人,少陪了,你們再坐會兒吧,不用管我。”說完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邱本初走後,包廂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兩人靜靜對視,都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相同的資訊。
阮清一雙如水明眸中忽然蒙上了一層笑意,道:“看樣子你也沒喝。”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本初兄在杯子裡放了什麼了,可以請教一下嗎?”
阮清輕哼一聲,不屑地道:“還能是什麼?無非是催情葯一類的下三濫東西。”她饒有興致地盯著周天星打量了一會兒,又道:“只是有一個問題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有什麼來歷?值得邱本初花這麼多心思?”
周天星呵呵一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