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惡氣,可是,怎麼個教訓法就頗費思量了,一來,面前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元神期可不是開玩笑地,道行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二來,同為修道人,除非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互相攻伐並非明智之舉,一旦有了傷亡,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最後,還是雲霄子開口,他深深嘆了口氣,耐著性子,表情誠懇地道:“兩位有何指教,不妨明言…”
這時,就見周天星手指輕彈,半截雪茄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遠遠滾落開去,而云霄子的話頭也被這個古怪舉動打斷了。
同一時刻,一片紅雲騰空而起,慕容飛又動了,眨眼間越過眾人頭頂,直撲禪宗門人們開來的車輛。
“轟!頒!頒!”
就在人人目瞪口呆之際,連續不斷的爆炸聲響徹四方,停在附近地軍車紛紛被慕容飛投擲地微型炸彈射中,被炸得四分五裂,起火燃燒。
突然間,雲霄子、圓真、鄭光榮三人同時色變,同聲怒吼:“不好,中計了。”
隨後,兩道人影率先沖天而起,向同一個方向疾射而去,緊跟其後的,是如來時般迅捷地太清宮大隊人馬。片刻間,場上只剩下以圓真為首的那些禪宗門人,個個呆望著熊熊燃燒地車輛發愣。
直到這時,圓真眼中才閃出一絲無奈的瞭然,望向兩個對手的眼神更加複雜,合十為禮,苦笑道:“兩位道友果然了得,這一著調虎離山之計…唉!想必兩位已然穩操勝券了吧。”
周天星終於捨得用正眼看他。一改之前的倨傲之態,微笑點頭:“大師所料不差,即便貴宗現在也趕回紫山。只怕也無力迴天了。實不相瞞,我所懼者,無非九州鼎耳,現下我天機宗、靈宗、儒宗、真言宗、千年教傾巢而出,直指紫山之巔,更有功德碑開路,陰陽雙環護體。此刻已破去護山法陣,直入中宮。”
又笑了笑,補充道:“只是,若大師和雲霄真人不來,我等想要動那紫山的護山大陣委實不易。因此才不揣冒昧,請兩位來此一晤,之前冒犯之處,還請恕罪。”
這時地圓真。早已面如死灰,默然良久,長嘆一聲,搖頭道:“罷了,早知有天機宗高人運籌帷幄,我等也不必費那麼多氣力了,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周天星笑道:“大師此言差矣。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如今政治開明。民生富足,海疆已靖,外夷鹹服,正是我輩用武之時。再者,今時不同往日,當今天下,並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政府所忌者,無非我輩禍亂天下,望大師三思。”
圓真心態漸漸平和,淡淡一笑,深深望他一眼,略帶譏諷地道:“道友莫非是朝蛻來的說客?”
周天星哈哈一笑,曬道:“朝廷?哪裡還有什麼朝廷,恕我直言,大師你也太不懂與時俱進了,當今世界,民智已開,科技日新月異,誰要搞獨裁,誰就是全民公敵,依在下愚見,那個所謂的九五至尊,實在是個既勞碌又傷神地苦差事,倒不如與政府開誠佈公地精誠合作,功德自然滾滾而來。”
圓真依然不服,斜瞥他一眼,悶哼道:“敢問道友,若那當朝之人也要長生,又當如何?”
周天星慢慢沉下臉,一眨不眨地回視著他,冷若寒霜地道:“那也簡單得很,但有一人生出這非份之想,我和慕容便誅他滿門,以儆效尤,不是我狂言,即便龍潭虎穴,我和慕容也來去自如。”
圓真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一句問話會換來這樣血淋淋的答案,一時竟有點不能消化之感,直著眼珠子怔怔出神。
卻見慕容飛傲然一笑,淡淡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道門自有道門的規矩,豈容輕辱,若有這等狂徒,一劍一個挑了就是。”
圓真仔細咀嚼了一陣她話語中的血腥味,苦笑著點頭,嘆道:“原來如此,小僧受教了。”
“小僧”二字一出口,無形之中,圓真的身份地位便直線下降了一大截,倒使得話語中平添了濃厚的和解意味。
周天星和慕容飛相視一笑,同時轉頭向圓真施禮,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天晚上,中南海某書屋中,兩人促膝長談。
總理十分罕見地向一號首長遞過一支菸,笑呵呵道:“老夥計,破回例吧。”
一號的笑容也是出奇地爽朗,真地破例接過菸捲,拍拍對方的肩頭:“行,來一支就來一支,上火。”
轉眼間,小屋中煙霧嫋嫋。
總理吧答吧答抽著煙,卻還是笑得合不攏嘴,眼睛也眯成了兩條縫,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把後背舒舒服服地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