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節自然也是周天星早就料到的,準確地說是預演過地,所以對這番對話也是早有準備的。
事實上,周天星對這兩位老將軍還是相當尊重的,主要是因為他們地功德都很高,都有數十萬之多。隨便對他們起過幾卦後,也證實他們不是修道人。身為凡人可以積到這麼多功德,可見的確是真有大功德之人。
相比之下,周天星更願意和陳克堅打交道,主要是因為這位海軍上將為人比較爽直,人也長得慈眉善目,看上去比較親切,也沒什麼官架子,如果脫下軍服,基本上和普通老人沒什麼區別。而霍鎮遠卻是標準的大將作派,雖然他唇角也會不時牽起一絲笑容,但周天星總覺得他眼神中蘊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味,銳利而堅定,尤其是睥睨間的那種神態,總會讓他聯想到一頭雄踞危崖之上的蒼鷹,並不是那種威風八面的感覺,而是一種莫明的孤絕,或者用孤寂來形容更為貼切。
當下,周天星就把那場空戰從頭至尾詳細描述了一遍,依照陳克堅的吩咐,其間幾乎沒有遺漏任何細節,但還是說得不盡不實。比方說,一開始護航編隊中就有十二架F…22,其中十架是被他用仿九州鼎幹掉地,難以解釋的方面都被他推得一乾二淨,只說自己原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本來只想由自己一個人和護航編隊周旋,使其餘三架B…2能安心攻擊航母群,不料戰鬥剛剛打響,就發現原本在他前方編隊飛行的十架F…22不知去了哪裡,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柿子專挑軟的捏,掉過頭去偷襲後方的兩架F…22和一架預警機,結果就用格鬥導彈把它們全乾掉了。
至於接下來的戰鬥情節,就連周天星自己都說得頭頂心冒汗,主要是因為其間他所表現出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想象的極限。比方說用鐳射制導炸彈去轟防空導彈,就是一件會讓神經脆弱地人當場暈倒的事,相比之下,用對地導彈打軍艦就沒什麼希奇可言了。好在他還有一個護身法寶,那就是他“特勤處第一強者”的身份,總算還能用直覺和精神力因素來自圓其說。
然而。有一個無法迴避的環節還是誇張到令兩位聽眾都有不寒而慄之感,周天星自稱從前就是個航空愛好者,之所以能開得動B…2,只是聽那三個和他一起出逃的同伴口述過B…2地基本操縱技術。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通鬼話,可是除此之外。他也實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只能閉著眼睛說瞎話了。不管對方能不能接受,他就這麼一口咬定絕不鬆口。
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對答後,屋中靜得落針可聞。不知過了多久,陳克堅向霍鎮遠伸出手:“老霍,帶煙沒有,給我一支。”
瀕鎮遠曬道:“你什麼時候見我抽過煙?”
周天星見陳克堅一臉懊惱,心中暗暗好笑,他自己其實也有點想抽菸。可惜一下飛機就被帶到北京,路上根本沒停過,就連身上這套軍裝還是潘長青臨時讓人從後勤部門弄來的。哪有機會買菸,所以也是愛莫能助。
卻聽霍鎮遠淡淡道:“煙我是沒有,不過家裡倒是有兩瓶8年地五星茅臺,53度,只是不知道夠不夠三個人喝。”
半小時後,還是在這間會客室中,座中三人已經在圍著茶几喝酒了,霍鎮遠家裡果然有兩瓶86年地茅臺,據說還是從前當空軍師長地時候存下地。派人開車從家裡送了過來,順便還帶了些豬頭肉、糟花生之類的下酒小菜。而陳克堅也毫不遜色,拿出了當年隨軍委首長出訪蘇俄時老毛子送的專供伏特加,一口下去,從喉嚨口一直燒到胃,可謂烈酒中的烈酒。
“小周啊,不瞞你說,我腸胃不太好,多少年沒碰過酒的人了。不過今天這酒我一定得喝,跟你喝,也只有這樣的烈酒,才能配得上你這樣的壯士。來,幹了。”
這大概已經是陳克堅第八次自稱腸胃不好了,可喝起酒來還是直著脖子一杯杯往下灌,只是這一回,他的杯子卻被霍鎮遠按住了。
空軍上將酷酷地搖著頭,唇角牽出一絲譏嘲式地笑意。抑揚頓挫地道:“陳司令。我知道你們老陳家個個都是海量,別說胃不好。就算把胃割掉,也照樣能喝。咱們倆還是把話說白了吧,別的什麼事我都能讓著你,但今天不能讓,人我要定了。”
陳克堅似是早料到他會來這一手,放下杯子,不溫不火地一笑,氣定神閒地道:“老霍啊,沉不住氣了吧,終於把老底兜出來了吧,我說呢,上回我陪一號去你家,你都沒捨得把這寶貝疙瘩拿出來,今天怎麼就突然轉性了。行,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都給我說說,你憑什麼要這個人?”
瀕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