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玉撇撇嘴,將錢袋子中的東西倒了出來,胤禛的錢袋子裡面不過是些個碎銀子罷了,可虹玉的卻是一袋金瓜子和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看見那銀票,那賭場的眼眼中一閃,笑道:“公子想賭什麼?也不知道這一場賭多少。”
虹玉搖搖手中的扇子笑道:“我這個人喜歡爽快的,就來賭大小吧。一場嘛,看我的心情吧。”賭大小可是最容易出千的了,不過也是最容易看出是否出千的。
那賭場的笑著從樓上請了一箇中年男人下來,道:“這位是我們賭場的二當家,由這位做莊,公子覺的如何。”
虹玉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誰都一樣,開始吧。”
那個中年男人走到賭桌前,將骰子放進盅裡面,輕輕的搖了幾下就放在了桌子上,道:“買定離手。”
虹玉毫不在意的拿出胤禛的銀兩壓在了大上面。
其他人看虹玉出來連忙跟上,也有幾個人,想了想,押在了小上面。
弘晝一見,也是將自己先前贏來的銅板壓在了小的上面。
虹玉見了笑拍了下弘晝的腦門笑道:“你小子就這麼不信任我嗎?回去了之後,看我怎樣的罰你。”
弘晝搖搖頭笑道:“您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就罰我啊!我不過是看著小的可能贏就壓的。也不是不相信您。”
弘曆卻是撇撇嘴,他是想起了倪二說的下套,虹玉在賭場眼裡明顯就是一隻肥羊,她第一把出的不過就是銀子罷了,和她的那些個金瓜子,那張銀票可是差的遠了的,這樣一來,這第一局虹玉還是會贏的。
果然,沒有會兒盅開了,弘晝哭喪著小臉,看著虹玉。
虹玉莞爾一笑道:“怎麼?心痛你的幾個銅板了?”
弘晝搖搖頭道:“不是,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輸罷了。”
虹玉搖搖頭,輕聲笑道:“這賭字雖然是不好,可卻是有門道可以查的,這賭場的人一般是不會在第一件做假的,而且,這做假也是有好幾種的,第一種也是最常見的一種,在骰子裡面放磁石,這樣你只要是桌子下的磁石一動,他也就會動了的。”
弘晝一愣道:“還有這樣的事兒?”
“那是當然的了,不然賭坊的人怎麼就能保重他只賺不虧了。”虹玉笑道。
“那其他的呢?”弘晝有些兒好奇。
“其他的啊……”虹玉不屑的勾起唇角道:“所謂眼疾手快這個可不只是偷必學的,連那些個賭徒也是必學的,你看那人搖盅搖的起勁,其實那骰子早就不知道去哪兒的了,他不過是搖空著的罷了。”
弘晝奇道:“那怎麼還會有聲音的啊?”
“我們聽到的聲音可不一定是那個盅裡面發出來的,而且也有可能那骰子還在,不過等他到了桌子上的時候就肯定是沒了的。這招就是等開盅的時候把骰子放進去。不過這樣的法子也是有幾個變招的,比如蓋上的時候是有骰子的,開盅之後將骰子換掉。”
弘晝一愣,道:“那別人就不會發現嗎?”
“這就是所謂眼疾手快了,只要你速度快的別人看不見,誰知道你有沒有動過手腳。”虹玉笑道。
虹玉將銀子又全部的押大,卻在那個人正要開盅的時候,用扇子壓住了盅,笑道:“你確定要開嗎?”
那中年人一愣,卻還是點點頭道:“這是當然的了。”
虹玉點點頭,收回了扇子,卻是用唇語對著那人說道:“如果不是大,我就拆穿你們的把戲。”
那人臉上又是一白,一時間猶豫不定。
弘曆看著那人這個樣子,拉了拉虹玉的衣服輕聲說道:“姑姑和他說了什麼?”
“不過是和他說不給我要的數字就拆穿他們的把戲罷了。”虹玉輕聲笑道。
“他們會聽嗎?”弘曆有些兒疑惑。
“我來的時候看過這四周了,這賭坊不像是什麼有多深背景的,這樣的賭坊最少忌諱出千的事兒,因為這樣賭坊的聲譽就會受損,沒有人會上門還是小事,怕就怕那些兒傾家蕩產的會讓門來尋仇,想來他們也是不敢說什麼的。”現在不敢,可出了門就不一定的了。
不過弘晝弘曆卻是不明白的。只是興奮的看著虹玉面前積少成多的銀子,他們為的不是那銀子多少的興奮,而是那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感覺。
終於還是倪二看不下去了,走到虹玉身邊輕聲道:“公子還是收手吧,別人也是要混口飯吃的。”
虹玉一聽,看了看面前的銀兩,想來也是夠去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