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老的麵皮不動,喉嚨中卻滾動出了與表情極不協調的音節。
“現下所有人都知道,你于丹道天資卓越,更身為前長老曹安的道法傳人。誰又敢輕視於你……我的面前,又何必裝腔作勢。”
“是。”
朱珏唯有苦笑躬身道:
“若得在‘外門總試’中僥倖進入前三,小子必會在‘九峰會武’中為了第七峰全力以赴。”
那於寬卻擺了擺手。悠悠道:
“不是全力以赴,而是不勝則死。”
此時峰頂山風獵獵,吹亂了於寬的黑眉,長老的神態無比凝重。
“你已許下妄言,九年後勝易寰天。此事實乃水花鏡月,比登天還難……你若還存一絲妄想,那就必須勝出。不然也不必等九年後,你直接揮霍恣享九年時光便了。而且即便你做到了,也不過是達成了第一步而已。”
“我明白。”
少年此刻的表情也轉為鄭重。
“不,你不明白!”
長老卻搖了搖頭。
“只要在‘九峰會武’中奪得前十,便能獲賜功法和丹藥。而第一名,更能不必築基,直接升入內門。你明白麼?”
少年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
“要麼三年內築基,要麼奪得第一!這是你唯一的一絲機會,因為三年後……算了。”
忽然發覺自己說的太多了,長老連忙住了口。
朱珏似捕捉到了什麼。
不過此時見於寬諱莫如深,也不好發問。
“不聊了……時候不早,我這便送你下去”
“是。”
只覺冷風一鼓,於長老忽然平地而起。
接著一攏袍袖,朱珏驟然感到一股吸扯之力罩住了自己。
心中明白,這是於長老用御物之法抓住自己這個活物,乃是怕自己摔死。
正想間,已覺耳中呼嘯,身形隨著於長老一起陡的加速。
穿雲過霧,直向著峰下司藥閣飛來。
二三十里,也不過盞茶便到。
落到地上,少年的心忽的一安。
終於回來了!
向浮在半空的於寬一拱手。
“多謝長老相送。”
於寬點了點頭,袍袖一擺,又驟然升騰而去。
……
朱珏這次回來,說是收拾。其實屋裡除了原來的床和蒲團,本就空無一物。
那件至關重要的玉牌,還嵌在左腳的鞋跟中。而其它東西基本都放在懷中的儲物袋中了。
不過總要交接一下,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