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氣息就赫然就在耳邊。
薛蟠一直以為自己是喜歡女人的,即使兩輩子加起來,他也沒有真正愛上哪個人,但無論哪輩子,有那啥啥的時候幻想的終歸是女人的身體,在他的心中,姬栐會是最好的朋友,但絕對沒有產生過發生什麼同性之戀的念頭,但方才的一剎那,唇瓣相接的時候,與其說心中震驚而忘記躲開,不如說他並沒有那麼排斥,順其自然的接受了。
等再一次呼吸道新鮮空氣的時候,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明明不打算接受另類的愛情,卻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薛蟠覺得自己是被魅惑了,在那低啞卻輕柔的聲音中無法自拔,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成形的陷阱捉住,卻想不到擺脫的理由。
侍書在一邊看著自家少爺發呆,眼中不斷的重現著掙扎和猶豫,忍不住問道:“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薛蟠愣了愣,捂著前額苦笑道:“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罷了。”無論如何事已至今,要想恢復到捅破窗戶紙之前也是不可能了吧,他能做的只有堅持自己的心,不讓自己墜入這件事情罷了,無論如何,跟皇帝談愛情是最愚蠢的事情,他不是不相信姬栐的真心,但是身在其位,心不由己,他是一國之君,是有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人,即使他不願意接受,也會有人不斷塞女人進宮,在這樣的情形下,那人又能堅持多久。
薛蟠是男人,所以無比的瞭解男人,雖說不至於用下半身來思考,但男人確實是衝動型的動物,情/欲上來的時候哪裡顧得了其他,薛蟠對公主算不上愛情,甚至不那麼喜歡的時候,都可以製造出一個孩子出來,更何況面對一後宮鶯鶯燕燕的皇帝。
薛蟠不是完美主義者,但卻認為至少這個世界上,愛情是無法讓人分享的,他無法想象跟一後宮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無法接受自己愛上皇帝之後,要面對的是是非非,難道那時候的自己,要像一個女人一樣爭寵,一想到自己的另一半在接受自己的時候,同時還有其他的人,薛蟠就覺得不堪入目,那樣千瘡百孔的感情,絕不是他想要的,他甚至寧願孤獨一身,也不要那麼殘缺的東西。
“少爺,很累嗎,要不我們先回家休息一會兒吧,反正您的衣裳也溼了,總得回家換一身吧。”侍書見他依舊皺著眉頭,心懷擔憂的問道,薛蟠身體一向都很好,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蒼白的臉色,還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很難受的模樣。
薛蟠原本想說用不著,但一想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也辦不了工,索性請一天病假算了,便點了點頭說道:“也罷,那就回去吧,待會兒派人去都察院說一聲,就說我偶然風寒,在家休息幾天,回去別跟老夫人姑娘說那些,只當是淋溼了回家換衣裳。”
“是,爺,您難道還不放心我,老夫人那個緊張勁,我哪敢謊報軍情啊!”侍書笑著說道,“不過這幾天老夫人忙著給姑娘挑嫁妝呢,出來的時候我看劉延早早的就被叫進去,看來是要打造一套獨一無二的首飾給小姐陪嫁了。說起首飾,劉延那小子上次給少爺打造的那套喜服才真的好看,少爺穿上後跟神仙公子似地,可惜也太大了一些,小姐肯定是穿不了的,要不讓劉延照著再做一身,到時候肯定把新郎看得傻眼了!”
薛蟠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忍不住用扇骨子敲了敲他的額頭,笑道:“你倒是會計算,哪有把哥哥的喜服拿給妹妹用的,再說了,那件衣裳看著是好看,但也太重了一些,我穿著都勉強,要是寶釵穿的話,別連路都走不了的。”
“嗨嗨,我這不是看那衣裳實在漂亮嗎,少爺穿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這多浪費吧。”侍書見薛蟠總算是開了臉,鬆了一口氣說道。
薛蟠搖了搖頭,不去理會他的話,轉而問道:“你知道侍文喜歡哪個,那知道劉延有中意的沒有,我見他總是一個人也不是那回事兒,他又是個不會說的,自己鐵定不會開口,你要是見到苗頭,就來告訴爺。”
侍書微微一愣,抬眼看了下薛蟠,見他依舊是帶著絲絲笑意,沒有察覺什麼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雖說這個時候男子之間有些什麼不是大事,甚至還是仕子之間盛行的,看那榮國府的賈寶玉,小小年紀就和好幾個人不清不楚的,但侍書可知道他家少爺向來不喜這些,而且又是個駙馬身份,萬萬沾不得的。
劉延是個啞巴,也不善交際,平時都是窩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敲敲弄弄,白白浪費了薛蟠給他的那麼多銀子,都放著長毛了,因為鮮少出來見人,旁人或許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一直跟在薛蟠身邊的侍書侍文怎麼會不知道,單單看那一日劉延拿著喜服過來的模樣,兩人就猜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