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又都是哥哥在照應,所以才多擔心了些,倒是不知湯兄家中還有哪些人,湯兄才華出眾,想必家人也定是個個出色的。”
“那是當然,你是不知道啊,先不說我那幾個逆子,只看我那京中的表弟,那可是鼎鼎出色的人物,跟文起弟弟有的一比,聽說連聖上都誇讚過呢。”湯原風一聽,高興的說道,但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拿著新杯子喝起酒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薛蟠皺了皺眉,京中被聖上誇讚過的人,據他所知,那位皇帝是個難得夸人的,能被他誇讚的,估計背後的勢力也……看來事情果然變得越加麻煩了,薛蟠側過眼看了看身邊的趙懷,見他也是變了下臉色,心中對那留下的幾人更加擔心起來。
兩人又飲了一番酒水,薛蟠假裝有些微醉,扯著笑容問道:“湯兄,待我離開這裡去了京城,倒是可以好好結識你口中的那表弟,呵呵,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們引薦一番啊。”
湯原風就見薛蟠因為喝了酒,臉上透著紅暈,這時候微微勾著眼角看著自己,倒出一腔魅意,忍不住一把抓住那瑩潤纖長的手掌,舔著笑容說道:“那是自然,我那表弟雖然不常見面,但肯定會賣我一個面子,只是文起弟弟,何必急著走,你可要多留一段時間,咱們才好秉燭夜談啊。”
薛蟠看著對面那眯眯眼丟擲來的媚眼,差點沒吐出來,再感覺到手心的異樣,心中叫苦不迭,兩輩子第一次曖昧居然送給了一頭大肥豬,最主要這頭豬還是雄的,摳手心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果然不適合他。
湯原風見他沒有反抗,心中萬分得意,身子又移近了一些,待聞到那酒香伴著不知名的體香,哪裡還控制得住,伸手就要摟住那人的腰肢,身後的趙懷見薛蟠已經有些醉意,怕他吃了虧,到時候倒黴的承受君王之怒可是他,連忙一把隔開兩人,伸手將薛蟠扶了起來,硬邦邦的說道:“大人,我家少爺醉了,我還是先送他回去吧。”
湯原風正嚐到了甜頭,哪裡會這時候放他離開,當下冷哼了一聲怒斥道:“好一個無禮的下人,居然敢自作主張,莫不是看文起弟弟為人和氣而欺侮他,快快把人放下。”
薛蟠被他們這一鬧,大腦也清醒了一些,暗自責怪自己居然喝醉了,一邊推開了趙懷一些,拱手說道:“湯兄,這也怪不得家僕,我確實有些不勝酒力,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咱們在這山裡散散步,也能散散酒力。”
薛蟠當然不會讓他現在就回去,要是正撞上了皇帝,那可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到時候不但得不到證據,指不定還有危險!只能再用辦法拖著這頭肥豬,但要是繼續喝下去,先醉倒的肯定是自己。
湯原風心中很不滿意,但見薛蟠確實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加上說話又是斯斯文文,討人喜歡的,便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我就帶你走走旬域的山水,你這下僕就留在這裡吧,省的讓人生厭。”
“少爺,不可。”趙懷連忙說道,心想要是少爺出點什麼事,那誰來承受帝王的怒火啊,再說了那個胖子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少爺怎麼能跟他單獨相處!
薛蟠也是皺了皺眉,但一看那知府圓滾滾的身體,再想到自己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至少平時騎射都有在鍛鍊的,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要是他真的有企圖,自己也有一搏之力,便說道:“也好,正好我心中擔心哥哥,趙懷,你便先回家看看他吧,我隨湯大人到處走走,這裡是旬域地界,難道還有人能在湯兄眼皮底下傷了我不成。”
“就是,你瞎操什麼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家少爺少了一根頭髮絲兒。”湯原風甩了甩袖子說道,又吩咐跟來的僕人在原地等待,就帶著薛蟠朝林子裡走去。
趙懷一咬牙,看了看一邊監視的僕人,只能垂頭喪氣的趕回去,生怕耽誤一絲一毫的時間,只期望薛大人能保護得了自己,皇上那邊能早些得手。
薛蟠這邊不順利,姬栐那邊也是焦頭爛額,他們沒有預料到,只是個小小的知府衙門,居然首位這麼森嚴,花了好大的心力才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潛進書房,卻沒有絲毫髮現,那姓湯的十分小心,書房中只有一般的賬冊,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能跟在皇帝身邊的侍衛自然是樣樣精通,但將整個書房摸了個遍,卻絲毫沒有發現,倒是書架上那些披著四書五經的面孔,裡頭都是春宮圖,成功的讓皇帝陛下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侍衛們紛紛轉過頭努力尋找,不去看那超出人類正常範圍的臉色。
摸遍了書房也找不出絲毫怪異之處,一群人索性又來到了這位知府大人的臥室,一開啟門就聞見濃濃的麝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