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過夜的,劉公公理智的猜想著,這位過去也就是聽聽小曲罷了,自然,這在當今聖上眼中,已經是十惡不赦的行為了。
劉公公忽然想到,一年前某一次,聖上見完薛少爺回來的時候也是陰沉著臉,起因就是一幅畫,一副馮淵畫了送給薛少爺,讓聖上討要不成,知道底細之後惱羞成怒的畫!這時候正主來了,聖上看著豈能順眼。
姬栐看著身邊的太監低頭不敢說話,心中又是一陣厭煩,最近朝中事情太多,又遇上要準備科舉,又碰上選秀的時節,他被後宮那幾位弄得心煩意亂,都兩個月沒有見到那人,原想著抽著空就去看看,卻不料那人竟然冒出箇舊友來,天天把酒言歡,好不樂在。
其實姬栐這話純粹是酸出來的,薛蟠不太喜歡酒水,也就陪著馮淵喝了一次,還是洗塵宴上,但看在姬栐眼中,就是兩人把酒言歡了,又一想到他前段時間還買了個美貌丫頭,心中更是煩悶。
姬栐臉上冰冷冷的,身邊的溫度差點沒凍傷劉公公,在他看來,薛蟠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兩人只見亦父亦友,雖然薛蟠自小沒個孩子樣,但自己比他大了一輩多,自然是照顧一些的,他也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這個孩子,這些年下來,簡直成了半個兒子看待(?)!
而現在,一個來歷不明!品格有差!最好男風的地痞無賴!居然敢靠近他看管著的人,姬栐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一點吃醋的情緒在,他純粹是被氣到了,生氣這個笨小孩不懂得保護自己,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身邊帶!
皇帝陛下心中憤怒,恨的不直接一道聖旨誅了馮淵九族,卻只能忍下這口氣,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免得薛蟠看出破綻,雖然那人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但卻要撿一個最好的時機,斷斷不能因為兩人的身份而生疏了。
最後,皇帝陛下一雙袖子,冷聲說道:“出宮!”
劉公公一聽這話,心中一片哀嘆,陛下啊,宮門都已經關了啊,現在您要奴才怎麼辦才好,到時候驚動了後宮的太后娘娘,奴才就是九條命也不夠她們打啊!
劉公公的哀嘆註定是得不到回應了,皇帝陛下換了一身衣服,冷冷瞥了他一眼,劉公公只能任勞任怨的去打點一切,保證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一次。
姬栐一踏出宮門,就馬不停蹄的往薛府去了,一路上心中帶著一片怒氣,但一步步走去,卻慢慢沉靜下來,他少年稱帝,心思斷然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方才只是一時憤怒,這時候沉下心來,就理清楚頭緒來,既然不喜歡薛蟠交上損友,只要讓他認清那個男人的實質就可以了,犯不著連薛蟠也責怪上了,他畢竟還是十五歲的孩子,看人的眼光自然沒有自己厲害。
皇帝陛下給自己做了一番心裡輔導,成功的給薛蟠脫了罪,講馮淵打成重刑犯,還是誘拐皇帝陛下至交好友的現行犯,其罪當誅!
等他走到薛蟠府院門口,時候已經不早了,大門已經合上,只有兩個家丁盡職的守在門內,聽見有人敲門開啟門縫一看,卻是個熟人,連忙進去稟報了,一人引著他往裡頭走,半路就看見侍文過來,帶著他徑直往書房去了。
一貫來的時候,薛蟠要是在書房,也都是讓侍文出來接待的,平時皇帝陛下也沒有什麼不滿,倒是很樂意看見薛少爺用心讀書寫字的模樣,這時候心中一聲冷哼,那個來歷不明的人竟比自己還重要!皇帝陛下已經忽略了兩人年幼時的情誼。
走到書房門口,只見裡頭帶出昏黃的燈光,卻是薛蟠親自開啟門,帶著笑容說道:“卻沒想到你這麼晚來了,小聲一些,裡頭正畫著畫呢,我陪你在外間說話吧。”
姬栐眼角看見一個男子伏在案前作畫,眉目算是清秀,卻帶著一股讓人視之生惡的氣息,皇帝陛下一眼就斷定,那絕對是個賊眉鼠目、陰險無恥的傢伙,臉上卻淡淡說道:“也好,免得打擾了別人,我剛從外地回來,只想著你就過來了,卻不知有客人在。”
“沒事,那傢伙也不算什麼客人,當初在金陵的時候,他可是每天賴在我家白吃白喝。”薛蟠打趣著說道,要真的說起來,他跟馮淵相處的時間更多一些,時候也更久一些,卻不知為什麼,心中卻跟眼前的人更加親近。
姬栐聽了他的話,心中更是不喜,卻喝了一口清茶,笑問道:“就是那位給你作畫的朋友?今年也是上京趕考的,看著年紀倒是比你大上一些,卻不知為什麼今年才來考試?”
“呵呵,前兩年他生病了,我是裝病,他倒是真病,最後卻又落在一起考試了。”薛蟠笑了笑,看了眼眼前的人,覺得他今天似乎有些不高興,便問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