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先和哥哥通個氣,看看是個什麼章程,日後千萬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做人奴婢的,無非就是謹言慎行,主家寬仁是咱們的福氣,卻不能拿這個做么蛾子的。”
說罷,鴛鴦也急匆匆的回了院子,等候錢嬤嬤發落。
只留下金文翔家的一人,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害怕,急忙去賈母院中告了假,尋自家男人商量去了。
那邊元春和錢嬤嬤走的遠了,方才有些歉疚的說道:“家下人不知禮數,讓嬤嬤見笑了。”
錢嬤嬤卻不以為然,含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古如是。比起我這過二年就要走的,自然是府上老太太那裡更是好去處,那娘子也不過是為家中小輩著想,倒談不上什麼禮數不禮數的。”
“只那小丫鬟,素日裡少言少語的,我只當是個悶嘴葫蘆,原是個胸口有丘壑的,可見貴府下人的不俗之處。”錢嬤嬤說到鴛鴦,臉上的笑更真切了幾分,“這樣好的丫鬟,可巧撥到我身邊來,倒是便宜了我。”
元春聞言方放下心來,笑著回道:“能得嬤嬤的誇讚,原也是鴛鴦的福氣,回頭我告訴了她,必定更加細心妥帖些。”
兩人說笑了幾句,便掀過這個話題不提,照舊上課。
等到那邊下了課,鴛鴦方等來了錢嬤嬤,只是見她臉色如常,一句不提的樣子,心中忐忑。可這讀心術到了錢嬤嬤和孫嬤嬤身上,竟然像是失了效果,什麼有用的都聽不到,可把個鴛鴦急的直冒汗。
後來還是錢嬤嬤見了,方寬慰了她幾句,叫她放心侍候,不會生氣云云。
好容易等到彩雲來換班,鴛鴦回了自己屋子,又被老太太院裡的琥珀姐姐叫了去。
鴛鴦看著琥珀笑盈盈的樣子,忍不住套話:“好姐姐,我知道今兒自己莽撞了,萬萬求您看在以往的份兒上,好歹透個信兒給我,這回過去是要打還是要罰,讓我心中也有個數。”
琥珀看了她一眼,拿手指頭點了點她的頭:“這會子知道叫好姐姐了,前幾日走的不是灑脫的緊?”
鴛鴦忙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