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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紈絝變卷王四

呢,就是苦了他們這些下人們,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心裡胡思亂想著,這婆子的動作可不慢,一路小跑去了正房報信。

後頭賈赦當先,賈政和王氏在後,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呼啦啦的跟了進去。這動靜不小,院裡正在掃地燒水的粗使丫鬟們都見著了,忙避到一邊讓路,而還未到起床時間的一等和二等丫鬟們,則是不明所以的起身探看,這天兒還黑著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整個榮慶堂都哄亂起來,賈史氏自然沒法兒再睡。

賈赦有句話說的很對,老人家覺少。賈史氏年紀不算太大,五十還不到呢,但是她心中裝的事情多,睡眠質量也很一般。特別是這幾日,因著賈赦層出不窮的小動作,更是鬱結於心,經常輾轉到半夜才閤眼。

昨兒好容易想出兩個辦法,自覺能折磨賈赦一番,可今日又被早早的吵醒,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鬱氣。

賈赦才不管這些人開不開心,他安安穩穩的坐在外間,已經喝上第二泡的老君眉了。等到一杯茶下肚,他瞥了一眼屋內的座鐘,已然到了寅時三刻,是賈代善為他定的練武開始時間。

賈赦出了一口惡氣,也著實不想再待在榮慶堂,招了個丫鬟問道:“老太太起身了嗎?”

這丫鬟忙回道:“老太太方才洗了臉,這會子正在換衣裳梳頭呢。”

“那你進去回老太太一句,就說我先去演武場打一套拳法,等到用膳的時候,再來給她老人家請安磕頭。”

說罷,沒看滿屋子瞠目結舌的表情,賈赦施施然的起身離開了。

外間和裡屋只隔了一道黃花梨浮雕花卉屏風,外加一掛珠簾遮擋視線罷了,故此賈赦的這些話,賈史氏聽得真真切切。

她實在是氣不過,抬手把擦臉的熱帕子丟在了地上:“豎子敢爾!”

聽見她發火,賈政忙隔著屏風道:“太太息怒,氣怒傷身。王氏,你快進去看看,仔細勸著,莫要讓太太傷了身子。”

王氏心中不願,卻又不想惹得賈政生氣,只得起身進了內室。

賈史氏正坐在梳妝檯前板著臉,王氏硬著頭皮走過去,說道:“太太您消消氣兒,就和二爺說的一樣,若是氣壞了身子可怎生是好?大哥他也是為了振興賈家,這才刻苦上進,想來並不是故意的,這也是大哥的一片孝心。”

“這個不孝子,他就是見不得我老婆子好!誰家子孫請安是寅時過來的?說什麼去練武打拳,滿京城打聽打聽,誰還不知道他的名聲兒,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貨色,從沒見過他上進的!”

賈史氏越說越是生氣,狠狠的拍了拍梳妝檯:“我要去告他忤逆不孝!逆子!”

王氏心中暗爽,面上卻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太太,不可啊,這,這若是傳出去,大哥他的名聲兒就毀了。”

王氏的勸阻,實際上是火上澆油,想著激起賈史氏的怒火,真的能搞臭了賈赦的名聲兒才好。可惜賈史氏只是方才氣急了,話趕話才說出什麼忤逆不孝來,如今並沒有和賈赦魚死網破的打算。

畢竟若是賈赦的為人,外頭也都是知道的,說他荒唐無能大家倒是都信,可忤逆不孝什麼的,就會引人非議了。且子不孝,母又會慈到哪裡去呢,到時候毀的是兩個人的名聲兒,她自己也落不到好兒來。

賈史氏也是心機深重的人,城府手腕樣樣不俗,不然也不會在老國公夫人去世後,便死死把持著賈代善的後院,一個庶子都沒有長大。後院現存的三個鵪鶉似的庶女,和五個整日吃齋唸佛的姨娘,足以顯見的賈史氏的手段。

王氏本想火上澆油一番,卻用勁過猛,反倒讓賈史氏回過神來:“罷了罷了,我一個做母親的,難不成真的和孩子置氣去。天兒還早著呢,你和老二不用在這裡侍候,回去歇著吧。還有元姐兒和珠哥兒,鬧了這一通,也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嚇著。”

非但如此,賈史氏還下了封口令,不許人把今早的事情外傳。

王氏心中氣急,卻沒有辦法,只得和賈政離開了。

待到二人回了文安院,王氏頗有些納悶的問道:“太太今兒是怎麼了,往常最是重規矩體統的一個人,但凡誰做錯了些什麼,必定要好生教導一番的。可這次大爺做的這般過頭,她老人家反倒沒吭聲,只拍了拍桌子就過去了,倒讓我想不明白。”

賈政也想不明白,明明賈代善去世之後,榮國府的大權就到了他和賈史氏手中,連正院和印信都給了自己。眼看著局勢大好,日後若是操作得當,這爵位即便不在自己頭上,總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