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走向,他輸不起,也必須萬分的謹慎。
“曹孟德今番得豫州近半之地,恐袁術滅後亦會暫時休養生息,司州有子才坐鎮,文遠大將之才,縱使他有何奇謀想也足可應付,倒是袁紹處頗有些動靜,rì前他以高覽為大將,用剿除流寇之名進軍武安,其意不言而明,想必袁術之入圍便在須臾之間了。”武安乃青州靠近豫州的重鎮,早在兩年前黃巾餘黨便已被剿除,如今又何須大軍出動,顯然袁紹此舉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接應族弟突圍!
“這倒非壞事,志才已有書信給子龍,況元直走時亦與三弟有過詳議,向來子龍當可心領神會,袁公路此番就算逃得xìng命也不足為慮了。”這一點早就在幾人的計算之中,袁紹也終於出手了。
“除此之外尚有二事或許主公會感興趣,其一紹麾下大將鞠義驕橫跋扈,rì前被解除兵權下獄,此人當年在韓馥帳下為將,儁乂對他當是知之甚深。”郭嘉又在言道,現今天耳的jīng銳力量有大半都在冀州,以奉孝的要求,袁紹一頓吃了多少,是葷是素他都要立刻掌握。
“此人當年與合份數同袍,可當年袁本初以下犯上攻伐鄴城,此人卻背義投敵,致使堅城被破,故主橫死,合心中恨不得生啖此人之肉!不過若論為將此人確乃大將之才,手下先登營大戟士之悍勇為人稱道,若與冀州交戰,此人必是大敵,不過其人恃才驕橫,郭軍師所言當不虛也。”張合朗聲言道,便是現在他提起此人還是一臉憤恨,不過對鞠義的能力他卻沒有半點的貶低,反而顯得頗為推崇。
“哈哈哈,聞此言便知儁乂確乃忠義之士也,當年諸侯討董,我與此人倒也有數面之緣,儁乂之言著實不假,恃才傲物怕是有的,可其間未必沒有袁紹的御下之失,如今此法無異與自毀長城,若本初兄何時發怒將田元皓,顏文二將盡數下獄我就真要與各位相慶了。”劉毅聞言說道,這個訊息對他而言的確不是壞事。
“袁氏兄弟,聲名遠播,麾下亦是虎狼之師,縱使比之我軍亦不遑多讓,可要說道軍紀嚴明,卻遠不能與將軍相比,當rì奉孝言及主公與紹有四勝四敗之論,今rì來眼光深遠。”賈詡一旁言道,當年他在李傕郭汜帳下之時可是深知西涼士卒的軍紀是個什麼模樣。
“文和之言不假,軍中首重軍法,不明此理者何以言兵?不過河北之地多有豪傑之士,便像那韓猛將軍,不管其人如何,當rì安縣一戰的所為便是劉某也極為相敬!”劉毅可以在戰略上去藐視袁紹,可對他的實力及部下的強悍是絕對不會有絲毫小的,他這麼一出言,旁邊的張合連連點頭,當rì一戰就是虎衛營立下的戰功!
“主公之言似玩笑,卻也未必無此可能,袁紹有三子,長子袁譚、次子袁熙、幼子袁尚,現大勢尚未定局其家卻已有內鬥,麾下謀士更是分幫結派,長子為先這是正理,可袁紹對幼子卻是極為偏愛,似乎有廢長立幼之想,若真如此,主公倒可加以利用,此事比之鞠義之事又更為緊要了。”郭嘉繼而言道,卻頗有不屑之狀。
“廢長立幼?呵呵,大將軍的想法倒是異乎常人,我奉孝倒可在其中推波助瀾,若是冀州因此而亂這場功勞不遜十萬大軍!”戲志才冷笑道,在他而言,袁紹的這個舉動就是取禍之道。
“志才之言深合我心,奉孝可思慮而動,依我袁顯普聰慧過人,將來必是立業之主,或可助其一臂之力!”劉毅眼中一亮,對郭嘉說道,其實在他心中若是選繼承人的話自是優勝劣汰,不過在眼下的這個時代,尤其是亂世是絕不可取的,且不論袁尚是否真的優於袁譚,可這個做法就是授人以柄,況且自己的內部也會出現很大的矛盾,袁紹的敗因未必不在於此,而荊州劉表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例證!當然郭嘉提及此事並非沒有弦外之音,劉毅的勢力越來越大,子嗣也會越來越多,此時他的長子劉桓已經十歲了,劉信少兄長五歲,或許十年之後他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未雨綢繆,防患未然此其時也!
“主公放心,橫豎今年戰端難開,冀州的熱鬧我方自然也要參與其中,不如此怎能報大將軍對主公的數次招待?”郭嘉淡然道,袁紹這幾年在劉毅身後可沒少用手段,更曾經正面交鋒,不過二人都知時機未到因此表面上還保持著和睦,袁家可能的內亂奉孝豈無興趣?
“有奉孝此言,想來本初兄定有幾夜不得安睡了,當年劉某無心於此,現在已經騰出手來,少不得要送大將軍幾記散手,也不負當rì我與他同袍之義。”劉毅的言語之中提起袁紹很是友善,便像是訴說多年好友一般,可在坐眾人聞言卻都莞爾,誰不知他言中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