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行來的也會是他們。
高順揹負雙手,領著一隊士卒親自在營間巡視,劉毅將攻城重任交到了他的手上,這固然是主公絕大的信任可對敬方而言肩頭的責任亦是重逾千鈞,主公的放權絕不是作勢,這兩rì他除了在後陣觀戰鼓舞士氣之外對自己的指揮並未加以任何的干擾,戰後的商議也都是以他為主,三軍聽命,若是換了舊主呂布這肯定是難以想象的。
當年兗州之戰,高順便親眼見過主公的戰陣指揮之能,那一場在封丘之下與曹cāo的對陣更讓他極為信服,劉毅似乎有著一種天生讓人心甘情願為他效死的魄力,只要有他親自在後軍坐鎮,士卒們一個個都是興奮不已,那種悍不畏死的勁頭便是在虎牢時也少有見到。
可便是如此,這兩rì的攻堅也並未取得太多的進展,除了南皮城本身的堅固之外,對方的應對亦是可圈可點,點軍佈陣之中充滿了久在行伍的幹練,初期受到朱雀營jīng良器械的壓制之後第二天他們就可利用轟天炮的發shè間隙以投石車對其加以殺傷,時機拿捏的極為jīng準!高順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守將不是袁譚,觀其過往經歷他絕沒有如此快的反應能力,當然也不會是沮授,此人雖是智謀深遠可臨陣實戰亦非其所長,按這幾rì戰場的形勢來,此人守城之能怕是不在自己與文遠之下,若是如此他在冀州軍中絕非無名之輩,可根據天耳的情報,顏良文丑二人領騎兵在外,高覽坐鎮黎陽,鞠義已被袁紹下獄,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若真的是無名之輩他就顯得更為可怕了。
這個疑問晚間便縈繞在他的心頭,散帳之後他亦難以入睡,乾脆出來吹吹夜風,也能讓頭腦更為冷靜一些,像高順這樣的優秀將領,長臉以來的征戰使得他對於戰場的形勢有一種極為敏銳的感覺,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卻會讓人深信不疑,便如劉毅在山林間鍛煉出的可以預知危險的直覺一般。當然現在高順還不準備把這一疑問與主公相商,他的攻擊試探並未結束,再有幾天他就可以大致確定此人的風格。
“高將軍!”此時一隊士卒迎面而來,見高順巡營紛紛施禮。
“今夜月光暗淡,爾等還需加強戒備,嗯?這是何人?”高順著這對士卒jīng神抖擻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交代了幾句,可忽然他發現其中有一尋常百姓打扮的生面孔,便立刻出言問之。
“高將軍,此人乃是郭軍師麾下,暗號與信物皆是無差,屬下正要送他前往軍師營中。”此時那個隊長打扮之人走到高順近前低聲道。
“大戰之時,一切尚需謹慎,可曾搜過身?主公軍師安安危不可小視。”高順聞言仔細打量了那人幾眼,火光下是一幅平常到了極點的面容,這樣的過一眼恐怕難以留下任何印象!劉毅軍中的天耳歸郭嘉統領,dú ;lì于軍營之外自成一系,便是高順張遼這樣的統軍大將也不甚瞭解,只知這幫人極有本領,每次戰前詳盡的地形以及情報都是由他們提供的,不過現在處於關鍵時期,他自然要交代仔細。
“高將軍放心,昨rì軍師便對屬下有過交代,上上下下也早就搜了個清楚,主公亦是有過叮囑,屬下怎敢怠慢。”隊長出言道。
“好,那便快去,等軍師交代之後你們方可退回。”這個隊長是劉毅親衛營中的老兵,此次大練兵時派到高順營中,後就在遼東營任職,對此人的能力高順還是信得過的,便也不再多加言語。
一時難以成眠,高順一邊思考著明rì的戰法一邊繼續巡營,而在帥帳之中,劉毅還在燭火之下著沙盤中的南皮城沉思,戲志才、郭嘉、賈詡等人全都被他勒令前去休息,畢竟三位軍師都是文士,身體素質絕對不能與自己相比,累壞了哪一個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雖然大戰方略早在安縣就已經擬定完成,甘寧的飛虎軍此時也在做最後的準備,可在把希望寄託在二弟身上並盡力為其創造有利條件的同時,劉毅還是更為願意可在南皮有所斬獲,戰陣之事瞬息萬變,任你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有萬全之策,他定要做最壞的打算。
這兩rì劉毅既然將統軍攻城之權交給了高順,他就絕不會多加干涉,當然在他的眼中敬方亦沒有讓他失望,各人有所長,術業有專攻,高順在攻城戰中的表現絕不輸給當rì的曹cāo,由此也可見南皮城的確是相當棘手,只是兩rì試探傷亡便到了三千之數,朱雀營的轟天炮及井闌等物也開始出現了消耗,此次敵軍的準備可謂充足。
上兵伐謀,最下攻城,兵法中的這些話劉毅已是爛熟於胸,不過它想要擊敗袁紹得到冀州,開啟自己的南下之路就必須將這些雄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