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喃喃愛語不過是敷衍,他只想從她身上得到抒解,再無其它令人動容的情緒。
黯黑的眸中是一片純然慾望的冷然,與臉上的失意形成極大的諷刺,像是闇界的使者不滿意人間的奢華,奮力的要刺破這層假像。
她在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她呢?
兩相蒙利的天秤下但看誰的心夠沉,能壓下不平衡的一方取得勝利。
性,也是一種角力,象徵權力。
“沒留在雪倫·安德里斯身上?”她試探地反客為主馳騁在他胯間。
冷眼一沉的男子握住她的腰上下滑動。“你想和她比?”
簡直不自量力。
“女人嘛!多少有些虛榮心,她不會比我更適合你。”多有力的衝勁呀!她想擁有全部的他,不與人分享。
“違抗女王的旨令實屬不智,你想讓我削地降爵嗎?”一個翻身,他以滿足自己的慾望為主加快律動。
一陣抽動後達到高潮,他抽出昂藏的巨物將熱液灑在她雪白酥胸上。
男人的無情在於發洩後,獲得滿足的桑德利亞·格萊斯頓翻過身下床,稍做淋浴後光著身子斜靠窗戶邊傭懶的曬日光。
沒有半句軟言輕哄,亦無貼心的擁抱輕撫,菸草的氣味掩蓋住一室甜膩的淫浪味,他的視線落於莊院外的蔥鬱樹林。
健壯的體格,毫無贅肉的線條美,隱隱浮現的力量呈現在僨起的肌肉上,宛如一座完美的戰神雕像立於眼前,在光線下表現出他的力與美。
他是令女人迷戀的優雅貴族,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致命的魅力,陽剛性十足的肉體配上讓女人為之瘋狂的狂佞俊顏,簡直是上帝的美贊。
更遑論他的家世和世襲而來的侯爵頭銜,隨手可得的財富使他成為英國社交界最搶手的人物。
即使他在女王的榮寵下已訂下婚約,不顧一切願成為他女人的仕女蕩婦仍不計其數,前仆後繼地想盡辦法要上他的床。
社交圈第二交際花葛瑪絲亦在其列,她不僅要人也要心,更想要受人尊崇的地位和揮霍不完的財富,情婦不過是她接近他的一項手段罷了。
而她,正在腧炬,貪求不屬於她的地位。
“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你甘心受困那個黃毛丫頭手中?”蛇般地貼上他後背,棕發美女輕呼熱氣撫弄他男性的象徵。
桑德利亞看似愛撫,實則厭倦地握住她不安份的纖指親吻。“葛瑪絲,你老了。”
葛瑪絲面色一變地朝他臂上一咬。“誰說我老了,我還不是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年近三十的她最忌諱別人談起她年華逐漸老去的事實,她自認仍是社交界最美的一朵花,沒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美貌和善與男人周旋。
十七歲那年下嫁年紀大她將近四十歲的老公爵為妻,以為能從此直上青雲,坐擁權勢與富貴,擺脫貧苦的窮貴族生涯。
誰知老公爵生性好色貪慾,不以擁有嬌嫩小妻子為滿足,在外另築香巢養了三、四個異國情婦,結果不到五年光景就死在情婦肚皮上。
年紀輕輕守寡哪甘寂寞,她很快地勾搭上剛任新公爵的繼子,隨即因打得火熱有了身孕。
寡婦有孕對一個保守家族而言是極大的醜聞,新公爵在妻子孃家的壓力下,被迫捨棄嬌豔的繼母,將她送往鄉下待產不聞不問。
窮困的生活足以磨練出一個人的韌性,葛瑪絲深知私生子的存在不僅無法帶給她好處反而是一種阻礙,於是她狠下心服用老婦提供的打胎藥,打掉快五個月的胎兒。
重回倫敦社交界正好二十五歲,是女人最耀眼炫目的精華時期,她憑恃著美貌和高超的床上技巧風靡整個社交圈。
一開始,她流連在眾貴族之間,同時與無數個男子上床,藉此改善貧困的環境,一躍成為小有資產的高階交際花。
當她累積到一定財富時,她的野心逐漸變大,而且更瞭解什麼樣的男人才足以應付她無止境的需索,所以她千方百計的成為某個男人的專屬情婦。
那人便是如今英女王最為依賴的左右手——桑德利亞·格萊斯頓侯爵。
“目前我還挺滿意你的服侍,相信你不會做出令我心痛的非份之想。”伸手一握飽滿胸脯,他話中有話地掐痛讓男人血脈僨張的豐盈。
眼睛微閃瑟意的葛瑪絲妖嬈的吻上他下巴。“我是擔心安德里斯家的稚嫩娃兒滿足不了你的大胃口。”
他笑不達眼,微帶城府的說:“放心,我不是個會被女人綁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