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人通常寧願死得乾脆也不想便宜狼群,她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斷崖,讓上蒼決定她的生死,眉頭絕對不會皺一下。
她和他十分相似,都擁有奮不顧身的堅定,看著她就像在看鏡中的自己,他們是一體兩面的靈魂,亙古歲月中失散後又重聚。
他真的放不開她了,短暫地擁有恐怕滿足不了他激狂的心,她必須成為他永恆的伴侶。
“琳娜小寶貝,咱們該回去了。”得償宿願的梅樂蒂可不想把生嫩的小綿羊送入大野狼嘴裡。
氣走了安德里斯一家人的她高興得很,而達成目的不必久留,誰曉得那小子在打什麼主意,當著眾人的面調戲她的小公主。
“姨婆,我……”她的心口好燙,彷彿有人拿了把火燒著她的肌膚。
桑德利亞代為開口,“夫人,琳娜小姐打算陪我去散步,晚一點我會送她回去。”將會非常晚。
或者說,沒有日期。
“我不……”該死,她口好渴。
全身如火燒的沙琳娜有些站下住腳,她攀附在可惡的下藥者身上低喘,隨手取走男侍托盤上的酒一灌,希望能澆熄體內的火。
但是她失望了。
酒入喉中那火更加熾熱,明明一肚子怨懟卻說不出口,燒灼的熱度讓她啞了聲,整個人有種昏昏沉沉卻飄飄然的感覺,好像腳離地的浮了起來。
“我們琳娜沒那麼糊塗,要散步你自己去,別讓她染上你的壞名聲。”梅樂蒂伸手要拉回看來有點喝醉的小孫女。
她的酒量不是很好嗎?怎麼才喝幾杯就迷糊了?
桑德利亞怎麼可能讓她帶回,伸手一攔朝懷中小貓低喃了幾個音。
“西、班、牙、蒼、蠅——”她咬牙切齒地瞪向他,恨不得咬下他幾塊肉洩憤。
“什麼西班牙蒼蠅,蒼蠅還有分國籍嗎?”不明就裡的梅樂蒂不解的問。
那是一種藥性極強的春藥,她在其它海盜船上曾看過同行用此藥控制企圖逃脫的女妓,讓她們甘於淪為性的奴隸滿足他們的慾望。
明知是春藥的一種,可是她沒法向姨婆明說,單純的人應該繼續過單純的生活,不用涉足黑暗世界,那是一片骯髒淫穢。
感受到慾望上升的沙琳娜抓牢身側桑德利亞的手,她努力維持清醒,控制著不磨蹭他的身體,以免姨婆看出她不尋常的異狀。
“他說的是西班牙蒼鷹,能飛萬里以上的猛禽。”
看著她吃力的神情,桑德利亞心口像是刀劃過一般疼痛。
“管他是蒼蠅還是蒼鷹,總之我是不會讓她跟你走,你快把她還給我。”這孩於的情形很不對勁。
他抱歉的一笑。“請見諒,夫人,我想她比較喜歡跟年輕人在一起。”
“你說我老了……”梅樂蒂氣呼呼地一瞪眼,轉頭要喚回小孫女的神智。“小丫頭,你清醒一點,姨婆要帶你回家了。”
知道自己栽定的沙琳娜不多做掙扎,勉強擠出調皮的笑臉撒嬌,“姨婆,搶到手的獵物不好好享用有違我的良心……你就放我一天假吧!”
“你真醉了,他的名聲可不好,跟了他就回不了頭。”她後悔了,搞什麼幼稚的報復嘛!
她的名聲不見得比他好到哪去。“我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不會笨得連心都送人。”
海盜不需要貞操,他想要就給他,不過她發誓他得付出可怕的代價。
“你……你從來沒聽話過,我是管不住你了。”就由她去吧!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
梅樂蒂放棄說服固執的牛,知曉她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原意,不然也不致走上海盜這條路就不肯妥協,脾氣硬得要命。
“夫人,你家貓兒爪子利得很,搞不好吃虧的人會是我。”桑德利亞藉機攙扶托住她,避免她腳一軟露了餡。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親密相擁的情人。
梅樂蒂有些不甘的哼了一聲,她當然明白琳娜不好惹。“我警告你喔!別得寸進尺的毀了她。”
銀灰眸轉深,他無法給她未知的肯定。“再見,夫人。”
“喂!你……”他怎麼就這麼把人帶走,一點都不尊重她。
桑德利亞狂妄得令人想在他背後擲刀,他毫無愧疚地在一走出會場門口時,反擁為抱將沙琳娜帶上印有私人徽章的馬車上。
燎原的火不再有禁忌,黑夜是最佳的掩護色,飛蛾撲火是因為無知的天性,而逐漸升高的體溫是火中的鳳凰,浴火才會重生。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