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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問點什麼,可是話卡在喉嚨口還是沒說出來。

法庭上那個各自看著不高但是渾身都是肌肉的男人穿著監獄的衣服,他帶著手銬被警察押送進來,低著頭的樣子看著老實,可他手上沾著陸應淮的血。

法庭上,二審之後他不再是一審時候對自己罪證狡辯的態度,他對指證供認不諱。他開始講述著那天發生的一切,他是如何喝了酒之後失控對妻子和女兒拳腳相加。陸應淮是如何聽到聲音之後趕過來阻止的。

“我那天是真的腦袋糊塗了,酒精上頭我就覺得自己被挑釁了,我就想證明自己是個男人,證明我很厲害。他把我推開之後攔在了我老婆孩子面前,他沒想到我會拿刀,他看我被推到在地上不動之後就轉身去看我老婆孩子有沒有受傷。我當時離廚房很近,我看見案板上放的菜刀就拿了起來。先是一刀砍在這裡……”說著他在自己側頸處比劃了一下,“然後是這裡……這裡……”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隻手一樣捂著姜略言的口鼻、掐住她的喉嚨、緊握著她的肺,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在宣判結案之前離開了,走到走廊盡頭久久沒有緩過來。

走廊盡頭開著的窗戶吹進來五月的風,溫度剛剛好。

她的情緒一點點平靜下來,窗外的柏油路難得沒有汽車行駛而過,五月連飛鳥都好像消失了。這一刻世界彷彿停止了運轉,她覺得身體突然從四肢末梢傳來一點點麻痺的感覺。張開手指還沒來得及放鬆,陸應淮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