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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班,一個一個景點的打卡。

這裡繞不開的信仰、佛教。

太陽初升,她裹著毯子坐在陽臺上,陸應淮看見她露在毯子外的腳,起身回房間裡給她找了一雙襪子。

金光、白雪。

吸進肺部的每一口空氣都刺痛著喉管和肺部,陸應淮幫她穿襪子,姜略言看著一縷陽光爬過山頭,她激動地讓他看,他只是先瞟了一眼,然後把她的腳放進毯子裡。

他們抱在了一起,姜略言一偏頭就看見他在陽光下變淺的眼眸,琥珀棕色。他彷彿是被兩位神所愛慕的雅辛託斯一般,露在毯子外的面板有次刺骨的寒意,姜略言將臉埋進他的脖頸之間,像是夢囈一般:“好漂亮。”

他偏頭垂下眼眸,望著她。

陽光翻越雪山,金色的晨曦落在她身上,髮梢變成金色。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比起身體他卻覺得心滿滿的。

直勾勾地看著她:“對啊,好漂亮。”

看過日出之後他們準備去周圍玩,楊姍姍和房祁沒有跟著一起。

他們喝了小茶館裡的酥油茶,聽這片區域繞不開的倉央嘉措的故事。

沿著八廓街走到了大昭寺。

大昭寺在藍天白雲之下,金頂璀璨、寶相莊嚴。

他們學著別的遊客在廣場上的金剛柱前祈福,他的祈願與她有關。

回到旅館的時候楊姍姍來找她借東西。她笑盈盈的,打趣姜略言:“還玩得動啊?”

姜略言拿著手裡的化妝品小樣佯裝要丟她,但想到了之前聽陸應淮說起的關於她和房祁的事情。姜略言把房門帶上,小聲問她:“你和房祁怎麼了?”

她倚著牆,垂著眼眸:“你知道嗎?他媽媽甚至還讓他私下揹著我去相親。”

明明畢業吃散夥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兩個人,當時姜略言還記得別人打趣他們結婚會很早的時候他們兩個的樣子。

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異地。”楊姍姍輕飄飄地說出這樣個字。

愛與不愛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距離不僅能產生美感還會產生會因為小摩擦而放大無數倍的裂隙。

“那……”

——那你們現在還一起旅遊?

最終姜略言還是沒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不過楊姍姍有所預見,她用拿著小樣的手和她揮了揮:“不想虎頭蛇尾。”

姜略言目送著楊姍姍走遠,走廊的盡頭有一扇窗戶,雪山能被窺見一角。楊姍姍駐足在那邊,突然轉過身,似是叮囑:“不要異地戀。”

第二天的雪山他們四個一起同行了。

在揹包裡準備上氧氣瓶,姜略言有心留意楊姍姍和房祁,但是他們之間粉飾太平,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很快缺氧也不給她去操心別人的精力了。

經幡是陸應淮去掛的。

她抱著氧氣瓶,看著他虔誠無比的模樣。

弄完,他小跑回來,抬手幫她好好戴上帽子,陸應淮告訴她,以後她會比任何人都健康快樂。

姜略言仰著頭看著他,將面前的氧氣瓶拿下去,山間的風將她說出口的話吹散,聲音有點輕:“怎麼沒保佑我們長長久久呢?”

陸應淮回頭望著隨風飄動的經幡:“沒事,這事我能辦到,不用求神。”

藍天白雲、海拔四千米、神聖雪山。

代表神聖、力量、美好等的犛牛面具來自於某種祭祀活動,有人雙手合十、有人仰天閉目。

山間的風就像是神的蹤跡。

姜略言突然問他:“你會愛我多久?”

他說:“一朵玫瑰綻放的瞬間。”

風來了,將她壓在帽簷外的頭髮吹起,她聽見了陸應淮的回答,但很快這句話又被風吹走了,帶走給山神聽。

神大約也會喜歡渺小人類的真摯愛情。

她是這麼想的,但也好奇為什麼答案是這個。

“因為我是撒哈拉人。”

“什麼嘛。”姜略言更不懂了。

陸應淮望著遠方,彷彿是在看那陣帶著他們話飛走的風所離開的方向:“撒哈拉人有他們的紀年,一萬個世紀短於一朵玫瑰的瞬間*。”

——我愛你,在玫瑰綻放的那一瞬間。

最後姜略言還是決定在洵川上班。

他們同居在陸應淮求婚之後,他們見過了家長。讓姜略言感動的是母親終於硬氣了一回兒,她面紅耳赤地斥責了姜父,讓他必須在陸應淮父母上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