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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對峙之間

有的。

之前問是去醫院還是他來,可是考慮到對方對自己的牴觸……但是看對方反應來看,還是自己直接動手吧——總覺得問她,她哪怕其實想選去醫院,也不敢說出來。

而且……

諸伏景光視線往下移了一些,飛快地收回。

對方剛剛說在浴室摔倒的……如果要去醫院,換衣服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朝比奈明衣還是在關節復原之後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地喊了一聲痛,然後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還往後挪了挪,身子都有些縮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那一下的確挺疼,她的眼眶也是紅紅的,眼神帶著點惶恐之色。

此情此景,讓諸伏景光忍不住陷入了一個迷思之中——為什麼他明明是在做好事,卻有一種在做強迫人的壞事一般的壓力?

“雖然不嚴重,但你那隻手臂最好近期不要動,最好復位固定幾天,不然後期容易習慣性脫臼。”諸伏景光站起來,主動與人拉開距離,“手臂還疼嗎?可以吃點止痛藥。”

“……啊,有的。”朝比奈明衣小聲回道,“我有準備常備藥物,我去拿。”

也許是因為自己一個女孩子獨居的緣故,朝比奈明衣在家裡準備的藥品足夠齊全,甚至還有可以固定懸吊胳膊的三角巾。

雖然看著藥品箱的樣式和那三角巾的外包裝,諸伏景光覺得可能對方只是單純地想收集周邊。並且他實在不太理解為什麼有作品的周邊會是醫用三角巾。當然,他同樣也不太理解為什麼還有人會買這個就是了。

大概是因為終於意識到對方只是單純地想給自己急救,這一次朝比奈明衣比之前的狀態好多了,乖乖地坐在那裡讓諸伏景光給自己包紮。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自己的過激反應而不好意思、還是性格天生如此,她低著頭,耳朵泛紅,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因為頭髮沒有完全擦乾,水滴順著髮絲滴落下來,砸在了諸伏景光的手背上。

不過手背上微涼的溼意並沒有讓他有什麼反應,倒是朝比奈明衣身體一顫,倏地抬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