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拖著殘破的身子去找你,可是你呢?”
段小五瞬間面色蒼白如雪。
如同晴天霹靂。
怪不得冷卿嵐的面色那麼蒼白,怪不得,段小五袖中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著,心臟處傳來陣陣的疼痛,殺手小a的話她已經聽不清楚了。
她恢復記憶,是因為冷卿嵐用了自己一半的血液?
冷卿嵐,冷卿嵐。
段小五嘴角苦澀的掀起一抹笑容,她有什麼值得他這般付出啊?
“皇上,屬下逾矩了,但是今天有些話屬下必須說。”殺手小頭子生怕殺手小a對段小五動手,瞬間出現在殺手小a的身邊,緊緊地拉著他,狠狠的甩開了殺手小頭子,冷冷的瞪著段小五的眸子,“我想問皇上,主子做錯了什麼?”
“他除了愛上你他究竟做錯了什麼?”殺手小a憤然喊出聲。
聲音中滿滿的對冷卿嵐的心疼,和對段小五的憤怒。
“主子現在危在旦夕,還在想著你是不是有危險,你的夫君可曾為你做過這麼多?”殺手小a怒的口不擇言。
“帶我去見他。”段小五聽見自己飄忽的聲音。
殺手小頭子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段小五。
段小五被帶到了鳳鳴宮。
段小五仰著頭看著牌匾上的鳳鳴宮三個大字。
這個宮殿是她專門賜給冷卿嵐的,記得他當時笑得跟孩子一樣,興奮的不停地上躥下跳,不停地在她的耳邊炫耀著,鳳鳴宮有多麼的好,他身為閻羅殿的主人,擁有的財寶無數,什麼珍奇的東西沒有見過,可是唯獨對自己給他的鳳幽宮看得很重。
不知道何時閻羅殿的上前殺手已經不見了,段小五的身後跟著殺手小頭子和殺手小。
段小五走進院中,一眼就見到院中一個大大的臺子,臺子上還有著褐色的血跡,上面一把鋒利的刀隨便的仍在臺上。
殺手小頭子見到段小五,急忙解釋道,“主子從您給他寫的信中知道您喜歡野獸的屍體,那段時間天天練習解剖,說給你最好的。”
段小五一愣。
殺手小頭子輕嘆一聲沒有說話,直接領著段小五走進了冷卿嵐的房間,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段小五一雙鳳眸中神色複雜的看著,房間很是凌亂,冷卿嵐經常穿著的大紅衣衫被凌亂的堆在椅子上,滿地的兵器和藥材隨隨便便的擺著,這和冷卿嵐平時總是光鮮亮麗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形象不同。
印象中。
他總是衣角平整的沒有褶子,把鎖兒也照顧得十分乾淨,甚至連鎖兒的衣衫都是冷卿嵐親手洗的,段小五向前幾步,走進內室。
冷卿嵐面色蒼白如雪的躺在床上,一雙邪氣的眸子緊緊地閉著,眉頭緊緊的皺起,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而垂落在一旁的手臂。
段小五驀地呼吸一緊,睫毛微顫,手快速的捂住口,遮掩住脫口而出的驚呼,那雙手腕雖然包紮起來,可是上面的白布厚厚的裹了一層,鮮血仍然透了過來,可見傷的有多重。
段小五驀地閉緊雙眼,遮住眸中的情緒,坐在床榻旁邊。
段小五再睜開雙眸時,冷卿嵐已經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痴痴地看著段小五,一眼不眨,直勾勾的凝視著段小五的眸子,彷彿不敢置信段小五竟然會出現在這。
“你怎麼還沒走?”段小五側目看著冷卿嵐,話說出口的一瞬間,淚簌簌的流了下來,段小五哽咽道,“我不是已經讓你走了麼?你為什麼還不走?”
段小五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你不缺錢,你武術奇高,你醫術高的敢和閻羅王搶人,為什麼就治不好自己的腦袋偏偏要喜歡上我呢?”
“你給自己吃一顆忘了前塵往事的藥吧,這樣你就記不起來我了,這樣你就不用再傷心了,你我再見你也能很輕鬆的指著我的鼻子說出來,我從不認識這個傻…逼!!!”
冷卿嵐嘴唇翕動,半餉才艱難的說出一句話,“我捨不得。”
捨不得離開!
捨不得忘記!
捨不得她、捨不得鎖兒。
段小五的淚一下子簌簌而下,拉著冷卿嵐的衣襟,“你日日說著別人蠢,你自己才是最蠢的一個你知道嗎?”
“我知道。”冷卿嵐平靜的點頭,緊緊地凝視著段小五,“我怎麼蠢到去愛一個有丈夫的女人?甚至還毫無芥蒂的接受了別人的孩子,這綠帽子戴的倍兒綠,又鮮豔又好看,雖然別的男人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