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陽布莊。
段潤玉,好樣的。
“退也退不了啊。”車伕哭喪著臉。
張鑲兒恨恨的用拳頭錘著座位,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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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
自從白蝶被斬了之後,張馨兒的臉就一直陰沉著,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雖然小心翼翼的控制了力道,但是桌子上依舊出現了幾道細細的裂紋。
張馨兒眸中閃過一抹忿恨,那個老東西留下的金字輩暗衛就已經很是不好對付了,現在,閻羅殿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站在那個女人的身後,閻羅殿的殺手們早就將段府圍得水洩不通,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她的人幾次靠近,都差點被發現。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就得就快到了,等到那個老東西回來,她還怎麼辦?
張馨兒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心中不停地琢磨,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屋中空氣一變,張馨兒敏感的轉過頭,房中已經站著一個黑衣人,張馨兒皺著眉,“什麼事?”
“聖女。”黑衣人一臉興奮,“屬下找到了一個好東西,只要。。。。。”
黑衣人伏在張馨兒耳旁悄聲說道。
“那還不快去辦?”張馨兒面漏喜色,急聲道。
“還得需要您的一滴血。”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張馨兒毫不猶豫,手腕翻動,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匕首,割在手指上了,一滴滴血珠流了下來。
黑衣人面含喜色,將血珠收好,“屬下這就去辦。”
張馨兒望向窗外。
暗夜中,早春的三月,陰雲滾滾,悶雷在天空中響起,一道刺目的閃電劃破夜空,滲人的很,張馨兒面色稍稍緩和,微微一笑,當即盤腿坐在地上,手勢翻動,丹田內的內力隨著雷電的聲音越湧越快。
忠勇侯府,張鑲兒回到侯府,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最近精神一直不大好,張鑲兒徹底的是被段小五刺激到了,說話也不保留了。
“奶奶。”張鑲兒楚楚可憐的垂泣,“白姨娘已經被處決了。”
“什麼?”倚在榻上的老太太驀地睜開雙眼,“你說什麼?”
“不會錯的。”張鑲兒扶著老太太的身子,“鑲兒今兒回孃家,聽到外面的人都那麼說的。”
“孽障。”老太太氣的面色發白。
“奶奶。”張鑲兒心中冷笑,面上卻小心翼翼的,這個老東西最是看中的就是面子和名聲,張鑲兒索性就一次性的切中要害,“您不知道,如今外面說得很難聽啊,說咱們顧家——”
張鑲兒遲疑的不敢開口。
“說什麼了?”老太太坐起身,臉色變得陰沉,“你儘管說來。”
“說咱們顧家的姨娘買兇殺人,左相大人大公無私,大義滅親。”張鑲兒低聲說道,手指攪著帕子。
“這個不孝子是要逼死咱們顧家啊。”老太太氣得渾身直哆嗦,手掌不停地拍著chaung沿。
“奶奶,您莫要生氣。”張鑲兒乖巧的輕拍顧老太太的後背,“依照孫媳看,這跟大哥沒有關係,您想想,大哥娶了繼室之前一直對您百依百順的,可是娶了繼室之後就變了這麼多,說到底還是那個女人惹得禍啊,哎,鑲兒其實有些話不該說的,娶妻不賢,為禍滿門啊,而且鑲兒今天又見到了一件事。”
張鑲兒頓了頓,悄悄看著顧老太太的面色,知道她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然後才說道,“您還記得嫂子送給您的那塊藍印花布吧。”
“當然記得。”顧老太太點點頭,眼中光芒一閃,沉思,開始認真地回想著,確實,那個女人進門之後顧家就禍事不斷。
虧得她當初還以為她是個孝順和明理的,一步錯步步錯啊。
“實際上嫂子就是京城益陽布莊的主人,咱們是一家人竟然瞞的滴水不漏,這份心思咱們府中上下誰能做到啊?”張鑲兒痛聲說道,眼中垂淚,“鑲兒看您喜歡那藍印花布,上次就去了益陽布莊,想著給你挑一塊兒,結果嫂子竟然百般羞辱鑲兒,甚至不讓掌櫃的把花布賣給鑲兒,鑲兒苦聲哀求最後被趕了出去,奶奶,鑲兒好委屈啊。”
“竟有這事?”顧老太太震驚的問道。
張鑲兒抹了抹淚水,十分委屈,“鑲兒正因為有了上次的事,鑲兒才明白了嫂子的心機有多深,大哥只怕是被那個女人矇蔽了呀,這次的事鑲兒回家,父親告訴鑲兒,聽說白姨娘買兇殺人,要行刺的正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