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身首異處,金鳳恐怕也都變成了死的了。
張馨兒左思右想,二皇子元澈是最佳的人選,根據她在侯府的日子,隱隱約約的知道三皇子墨子言似乎與東昇和那個女人交好,而現在東昇的心早就已經不在她這裡了,張馨兒如何能放心的下呢?
找到了二皇子元澈。
元澈能說什麼?堂堂的禮都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而且若是張馨兒日後執掌禮都,那可是無形的助力啊,可是元澈也不傻,除了揣摩自己親爹的意思上有些紕漏,在別的事情上還是很精明的,一個堂堂的禮都公主為什麼會尋求自己合作?雙方合作互有益處那是好的,若是讓自己白出力那是不行滴。
說句老實話,二皇子元澈本身也不傻,他那皇父的態度他也隱隱地感覺出來了,他雖然被幽禁在府中,可是擋不住府中層出不窮的暗衛啊,壞訊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進二皇子的耳中。
什麼淑妃娘娘被貶了位份了。
再比如三皇子又被皇上召進御書房了。
再比如,朝中有多少聲音開始支援三皇子了。
如此這些被元澈聽得清清楚楚,元澈不禁也著急起來,氣憤他那父皇年紀越來越老了反而分不清楚真假人了,二皇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只怕皇位都被傳給老三了,他還爭什麼爭?
什麼都爭不來。
可是不繼續這樣,二皇子心中捉摸開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上上下下需要打點,哪樣不需要錢?往日額娘掌管後宮各種賬目,相當於皇宮中的小金庫在娘倆手中,可是如今娘被貶了位份,執掌後宮之權到了德妃手中,
這財路,自然就是斷了。
錢從哪裡出?元澈想了許久,沒有想到卻等到張馨兒送上門,於是元澈雖然心裡樂意合作但是面子上還得端著,暗示著張馨兒,你能給我什麼?
論權勢?
誰能打得過皇室?
還是給錢最實在,元澈暗示了一番,確認張馨兒能夠聽得懂的時候,一動不動的看著張馨兒。
張馨兒淡然一笑,倒真的生出了幾分公主的風範,把元澈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就看二皇子能不能霍的出去了。”
豁的出去。
當然能,二皇子認為什麼時候能比他現在最糟糕呢?
既然能豁的出去,兩人當即一拍即合。
張馨兒直接找到了張家的家主張炬。
張馨兒看著面前的張炬,心中還真的生不出好感,小時候張炬對自己百般的疏忽冷落,隱隱中還有著不耐煩,相反對著庶女張鑲兒倒是慈愛有加,加之張炬對待她的養母張夫人十分冷淡,張馨兒不動聲色的坐定,開口,“父親,我今天有事找您商談。”
“你能有什麼事?”張炬眉心一皺,語氣隱隱有著不耐煩,“你該做的是像鑲兒一樣本本分分的找個人嫁了,還嫌不給張家丟人嗎?”
張馨兒冷冷一笑,眼神冰冷,垂眸,“我希望張家能支援二皇子。”
張炬一聽就怒了,拍著桌子就怒吼,“你一個婦道人家妄加議論朝堂之事,你懂什麼?整日異想天開,當心禍從口出,誰都救不了你。”
張炬看著眼前的嫡長女心中不禁湧出陣陣的厭惡。
或許是這個女兒不如鑲兒貼心,或許是她總是和自己作對,或許是她沒有為家族添光反而抹了黑,好好地一門親事就然活脫脫的變成了仇家,讓張家的臉幾乎丟盡了,與那顧家也有了嫌隙。
“爹,何不聽我說完?”張馨兒嘴唇一笑,丹田內力徒然變成一股力道外放,成了一股壓力,壓向張炬,冷冷的看向張炬。
對了。
張炬驀地感覺到一股威壓,壓得心裡似乎透不過氣來,來源似乎在對面,張炬不得不認真地看向自己這個忽略了很多年的女兒,突然感覺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眉目冰冷,似乎帶著一絲陰森,眸光中不再是偽裝的善意,而是外放的倨傲,這正是張炬討厭的地方,張炬冷哼道,“你說。”
“看來,我真是被爹忽略的徹底呢!”張馨兒低低的笑著,聲音中沒有半點溫度,凌厲的看向張炬,“難道爹就沒有懷疑我為什麼死而復生?為什麼當年突然消失了?難道爹就沒有想過我消失的這麼多年究竟是做了什麼嗎?也對。”
張馨兒扶額,“爹爹沒有關心過女兒,又怎麼會想知道呢?”
“我沒有時間陪你兜圈子。”張炬皺眉。
張馨兒大喇喇的掀開自己手臂上的衣衫,一個金色的圖騰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