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再也醒不過來了。君家真被一團黑霧所包圍著,似被困住的狂獸,即將上演一場困獸之鬥!
君家大宅子裡,一間屋子裡的燈還沒有暗下。君炎然坐在燈光之下,手裡旋轉著君上邪送給他的那一枚納戒。上邪都快離開君家兩年了,不知道上邪現在長成什麼樣子,有沒有改變。君炎然笑了一下,他也以為自己這個父親當得不夠稱職,現在發現他還是很有當父親的天分的。
君炎然嘆了一口氣,將納戒收好,其實一直以來,他也不知道,上邪是赫斯里大陸上的第一個光魔法師是件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從個人角度出發,這隻能證明上邪的能力很強。但從整個世界出發,上邪能成為光魔法師,肩上所要揹負的東西,自然是旁人無法比擬與瞭解的。
想到君上邪以後的路可能會很難走,君炎然就有些頭痛。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這個君家,讓君家成為他女兒的後盾。
就在這時,君淡然屋子裡的燈光暗了暗,接著起了一陣風兒似的,燭光奄奄一息,好似微弱的火苗隨時都會因為再來一陣意外的小風而吹滅。
君炎然迷了一下眼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朋友都已經來了,就請現身吧。”家裡多了人,君炎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哈哈哈,不虧是君家的掌門人,魔力自然是非同一般。只可惜,你們君家是叛逆分子,不能為我正統所用。”來人一個個都是黑衣,臉上也蒙著黑布。說起這個,還是里拉從君上邪的身上受到的啟發,在黑夜之中,這身行頭的確是方便行動。
“何為正統,赫斯里大陸的正統又是什麼?”君炎然淡然的看著這些黑衣人,對於黑衣人的話,嗤之以鼻。又是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傢伙。看來最近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自我優越感實在是太強了,還有了被害妄想症,他們君家何時成了叛逆分子?
“廢話說那麼多做什麼,直接給我殺。”一個妖冶的年輕男子,站在君家的屋頂上,俯瞰君家所有的一切。男人的眼裡滿是對君家的恨與不屑,這個男子好似與君家有一些淵源。
看到屋頂的男人,君炎然皺了一下眉頭。男子的面板白皙的有些詭異,就像是死人的面板一樣,有點灰灰的,看著了無生氣。一雙黑眸在夜裡發出妖異的光芒,自男子的左頸延伸出一朵黑色的花朵。黑色花朵的虯枝於男子的身上盤旋而上,於男子的左下巴開出一朵黑色的花朵兒來。
因為這特別的花紋,再加上悚人的夜色,男子左頸的花如同死亡之花一般,透著一股死亡的黑色之氣。這個年輕的男人,最多就只有二十,一雙狹長的眼睛,倒是很有風情, 少了一份男子漢的味道,卻多了一份偏陰柔的味道。一對長長的細眉,似柳一般,沒有半點後天修飾過。
病白的膚色,似血般的紅唇,一身的黑衣,妖冶的氣質,這個男人似乎點著一種吸血伯爵的貴氣。哪怕他長得偏陰柔,又有無雙的容貌,人們看到看到他時,卻不會以為他是女性。
這個男人一出現,君家的氣氛更加的波譎雲詭,讓人不寒而慄。君炎然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不知為何,他從這個男子身上感覺到一股恨意,那股很一把不得把他粉身碎骨。
君炎然自問,雖然他從不做好事兒,壞事一籮筐。可他做事向來有分寸,哪怕是做了壞事兒,也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壞事兒,決不至於讓人把他恨得直想讓他死才能罷休。再者,眼前這個男子太年輕,與他的上邪一般大小,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談何仇怨?
“我們認識?”君炎然習慣性的問了出來,因為少年眼裡的仇,讓君炎然詫異不已。到底他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有人如此恨他,恨之入骨。不會是上邪在外面惹的風流罪,這火燒到君家吧?看樣子又不像,這些黑衣人來著不善,分明就是古拉底家族或者魔法會里的一方。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少年根本就不屑和君炎然說話,好像跟君炎然多說幾句話,就會讓他的身份降低似的。堂堂一個君家掌門人,君炎然還是如此被一個年輕人看輕。
在這番對話的拖延之下,君家上下所有魔力高的人,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君冰策第一個起來,因為他是君家同輩中的大哥,君家有什麼事情,他必擋在別人面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感覺到了那詭秘的氣氛,從君家祖宗祠堂裡跑出來看看,一出來,就看到整個君家被一群黑衣人給包圍了。
“你們是什麼人,敢來君家鬧事兒!”君冰策很不爽君炎然和敵人聊天,君家是何等人家,從一開場就要用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