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女人,這雪兒終於是不下了。不過我們到底要怎麼走,往哪兒走啊?”大伯只是粗略地指了一個方向,可白雪皚皚,眼裡盡收的都是一色雪白。一開始還有些方向感,接著,小鬼頭走著走著很快就覺得自己頭昏眼花,哪還分得請東南西北啊。“懶女人,之前那個黑衣男人不是給了你一件地圖嗎?拿出來看看。”
直到這時,小鬼頭覺得有一張雪域的地圖,很是有用。在雪域裡,全都是些被厚雪蓋住了的樹木,東看西看,好像哪一塊兒地長得都一樣的,完全分不清自己走過什麼地方,沒走過什麼地方。現在還有腳印為證,說明自己沒走回頭路。可之前的腳印,早就被風雪所蓋住了。
雪域果然是一個可怕的地方,沒有半點記號能作為方向的憑證。這就好似自己成了一隻無頭蒼蠅,只是一個勁兒地瞎撞。這種感覺很是無力,讓小鬼頭有一種驚慌之感。
“你急什麼?”與小鬼頭的焦急不同,君上邪很是悠閒,好似來到雪域裡,是為了旅遊散個心,並沒有其他意思,更無視了雪域裡隱潛存在的危險。三個人,小鬼頭和烏拉穿得跟只肉球兒似的,只有君上邪衣衫輕薄,兩袖輕風,後面再跟著一隻大笨狗,這組合看著還真有些奇怪呢。
“能不急嗎,不怕找不到路,在雪域裡迷失了方向,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小鬼頭氣得哇哇大叫,這些最基本的問題,不該是懶女人這個最大的人去擔心,去思考的嗎?為什麼最該負責任的人,跟個沒事兒似的,輕閒自在,而他這個菜十歲的小娃娃,卻要擔心這個,操心那個,太不公平了。
小鬼頭很是懷疑,其他人到了懶女人這個年紀,是不是跟懶女人一樣亂來,沒點擔當啊。“當初人家都給你一張地圖了,你卻把它給丟掉。現在好了吧,想要也找不到了,我們可能找不到正常的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記媛君的事情,真把小鬼頭給氣到了,小鬼頭變得越來越愛發脾氣,燥動不已。
“小鬼頭,你是不是得了小兒多動症啊?”君上邪看到小鬼頭時不時就狂跳不止,跟只皮猴兒似的,靜都靜不下來,嚴重懷疑,小鬼頭其實是得了一種叫作小兒多動症的毛病。“烏拉,找根繩子來,把小鬼頭綁起來,這麼又蹦又跳的,不見得對他身體好。”小兒多動症有什麼樣的影響,君上邪也記不得了。
反正就是多動,既然如此,乾脆讓小鬼頭不動,那就最好了。好在烏拉的力氣夠大,扛一個小鬼頭對於烏拉來說,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想當初在沙漠裡的時候,烏拉可是扛著她和小鬼頭一起走出沙漠的。
“不用不用,我又沒病,什麼叫作小兒多動症,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懶女人,你少拿這些藉口轉移我們的視線,逃避你的過失!”小鬼頭聽到君上邪要把自己綁起來,小鬼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停下來,不敢再亂動。但一想到,這可能是君上邪轉移視線的手段時,又氣得跳腳。
君上邪兩條眉毛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兒,“小鬼頭,你猴精上身了?”她自己心裡明白,她不是原來的君上邪,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君上邪。不會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一隻猴精兒附身在小鬼頭的身上了吧。想當初最先遇到小鬼頭的時候,小鬼頭深沉的跟個小老頭兒一般。現在都變成啥樣了。
“你胡說什麼呢!”小鬼頭忍住了想上前在君上邪腦袋上狠狠拍一下的衝動,一旁的老色鬼絕對就是一個例子。要是把懶女人給惹毛了,懶女人絕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老色鬼還算好,不管被懶女人整成什麼樣子,好歹是透明的,除開他和懶女人以外,就沒人能看到。
他跟老色鬼可是不一樣的,萬一他被懶女人給整了,到時候不得讓其他人笑掉大牙啊。小鬼頭深深瞭解到這一點,更害怕自己“大男人”的面子丟了。為此,明明手癢得厲害,特別想拍君上邪,卻咬碎了一口牙,硬是忍了下來。“什麼猴精兒的,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也會信!”
“不然呢?”不是君上邪信奉佛教,認為有鬼神精之類的存在。但不可否認的事情,她該跟那個女總裁因缺氧而死在那個女總裁的辦公室裡。可睜眼醒來,她已經變成了十六歲,君家最廢柴無用的君十三,君上邪了。所以說,要是小鬼頭被猴精兒上上身,她覺得不是不可能。
“好了好了好了,別吵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啊恩人。”烏拉也被小鬼頭說得頭痛死了,不過,小鬼頭說得也沒錯,這白茫茫的一片,哪兒是東,哪兒是西,完全分不出來啊。這亂走也不是辦法,總得想辦法把方向弄清楚了,否則的話,恩人永遠都沒法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恩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