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著問道:“主公,你是如何推斷出,袁軍將會使用地道攻擊之法的?”
呂布笑了笑,答道:“天機不可洩露!”
幾天後,袁軍這邊果然出現異動,只見大量袁軍于山後,以挖土坑為掩護,偷偷挖掘通往曹營的地道。
曹軍斥侯發現了袁軍的異常,卻猜不出袁軍此舉有何企圖,斥侯報知曹操,曹操問計於劉曄,劉曄答道:“袁軍此舉,乃是因為他們不能從正面攻入我軍營寨,而暗地裡挖掘地道,想從地下透營而入罷了!”
曹操詢問應對之策,劉曄答道:“只需繞營掘長塹即可!”
曹操納了劉曄的計策,命令軍士連夜挖掘長塹,結果,袁軍的地道剛挖到曹軍內營,就被長塹隔開,地掘之法失效,白白耗費了軍力。
多次碰壁之後,袁軍也就消停下來,兩軍相安無事一直對峙到了九月。
想到官渡之戰的轉折即將到來,呂布挑選上百位頭腦靈活,口齒伶俐的軍士,分別潛入袁曹雙方的大營,許昌,以及鄴城探聽訊息,以便及時掌握袁曹雙方的動向。
一日,呂布如往常一般,於隱匿之地指點周倉和關平習武,突然一位被派往鄴城的斥侯回報說:“主公,果然如您所料,許攸的子侄利用許攸的權勢,作奸犯科,貪沒錢糧,如今已被審配押入大牢。”
聽到這個訊息,呂布陷入沉思,現在自己已經得到了許攸子侄被抓的訊息,想必要不了多久,許攸就會在袁紹那兒失勢,許攸失勢,則意味著許攸離降曹已經不遠了。
接下來的每一個節點都非常重要,這關乎到此次潛入官渡目標能否達成,呂布招來掌管斥侯的軍士長,讓他安排斥侯時刻關注許攸的動向。
數日後,袁紹的中軍大帳,為首一人,滿臉怒氣的說道:“據探子來報,許攸自前日夜間偽裝出營後,日夜兼程奔南而逃,其行跡甚是詭異,我事後雖連番派出斥侯往來偵查,但此獠狡詐,善於潛行,如今已沒了他的蹤跡,我思來想去,只怕許攸已然降曹,此人追隨我多年,甚是瞭解我軍的虛實,此番投了曹阿瞞,必有所圖,諸公可有良策御之?”
話音落時,便見在場眾人,一個個或是摸著鬍鬚,或是將眉頭擰成川字,或是愁眉不展,顯然對許攸投敵之事,頗為頭疼。
這也難怪,兩軍交戰,一個深知給己方虛實的人投靠敵營,所帶來的影響與牽扯是相當大的,許攸一人走了不要緊,但袁紹大軍營盤內的所有佈防,守備和最近定奪的進攻策略,只怕全部都得重新擬定。
這樣一來,所耗費的物力,財力,人力並不是簡簡單單一兩句獻策,就那麼容易解決的。
良久之後,謀士逢紀當先出列說道:“主公,許攸深知我軍虛實,若果真投曹,其禍甚大,當務之急是要將我軍中的拒馬,弓弩,暗哨,營盤佈防,全部更替,以免曹軍偷營!”
袁紹聞言,點了點頭,讚賞道:“元圖此言甚善,曹阿瞞奸猾狡詐,詭計最是奸險,若是得了我軍虛實,難保不會有所圖謀,確實該加強防備!”
正當袁紹準備傳令,三軍將士連夜改變營盤部署,嚴防曹軍夜襲時,下方一人大聲說道:“主公且慢!”
眾人視之,乃是謀士郭圖,只聽郭圖諫言道:“主公,逢元圖之言,誠不可取,主公與曹賊相識多年,深知此人奸猾狡詐,城府極深,最是多疑!許攸棄強投弱,試想以曹操的心性,豈能不疑,豈能輕易信他!”
“主公此時對營盤進行大幅調整,實乃空費人力之舉,不如乘許攸未得曹操信賴,大舉刀兵猛攻官渡,勝過防守多矣!”
袁紹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緩緩點頭,說道:“郭公則之言,也頗為有理!”
逢記見郭圖公然砸他場子,心下惱怒,又急著出列說道:“主公不可,郭圖此言迂腐,曹操多謀善斷,豈不知當斷則斷之理?!況且許攸與曹操有舊,如今投曹必得重用,此是非常之時,切不可貿然進兵,先固守營盤,再圖官渡,方為上策!”
袁紹捋了捋鬍鬚,說道:“不錯,曹阿瞞與我,還有許攸都是故交,許攸有才,曹操會重用他!”
郭圖還待要反駁,可袁紹卻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在安排軍士做好營盤調整後,袁紹徑直離開了大帳。
正在分析各方資料的呂布,聽到斥侯關於袁軍調整營盤的訊息,心下頓時感慨道:“袁紹啊,袁紹!你雖然在第一時間作出應對,但是這應對的方向卻是錯了,沒有對烏巢屯糧重地做出足夠的重視,這造成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